第十二章：人生若只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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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人自然是陳一和不救和尚，二人來到此地，也不是隨意路過。緣起陳一練功時突然感到心煩意燥，無名邪火橫起，以為自己是殺生佛反噬，慌慌張張找到不救和尚，一經推算，原來是有邪功作祟。殺生佛嫉惡如仇，有此天賦，也是自然。

“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陳一高聲喝道，“本來你的事我不該攔著你，但是這道上做事也有道上的規矩，對個女人動手，是不是有點丟咱們江湖中人的面子了。”陳一乍著膀子，一臉混不吝的樣。

病楊柳一臉疑惑的回頭看向陳一，腦子裡想的是這個功夫高深的年輕人怎麼說話像個市井上的混混。

“莫要惹因果上身。”不救和尚勸誡了陳一一句。

“在通琊縣地界上，一根針大小的事，也要過我的眼，這小鱉孫在我眼皮子底下殺人劫道，還沒來拜過山頭，我能忍嗎？”陳一高聲嚷嚷著，眼睛一邊瞥向病楊柳。

“是在下做的有失偏頗，我在此拜過二位高人，煩請贖罪則個。”病楊柳倒是極為恭謙，一邊向陳一二人行禮一邊說。

“行了，行了。”陳一一副來頭極大的樣子，“這事就先算了，我也不追究了，放你一馬，把你這些黑不拉幾的東西收拾乾淨，走吧。”

“高人見諒。”病楊柳再施一禮，“我受人之託，必要這女的人頭落地，恕難從命，望閣下成全。”

“嗯，這話說得還算有點江湖人的義氣，守信用，說得好。”陳一極為讚揚的看向病楊柳。

“謝過高人。”病楊柳嘴裡道過一聲謝，轉身就往車輦裡走去。

“等會。”陳一說，“你挺自覺啊，我說讓你殺人了嗎。”

病楊柳忍著怒意，轉過頭來，“敢問閣下還有什麼見教，我奉勸一句。莫要多管閒事，當心惹禍上身。”

“嚇唬人誰不會。”陳一不屑的說了一句，轉頭問不救，“你不沾因果，我沾行不。”然後打量打量病楊柳，小聲問，“你說我打得過他嗎。”

不救笑笑，“十個你也不夠人家一頓飯的。”

陳一看著坐在馬車裡一臉冷靜的陸十月，“總不能看著她死吧。。。”然後轉頭對不救說，“你出手，我娶她當老婆，這因果不就落我身上了。”陳一嘿嘿一笑。

不救和尚無奈看了陳一一眼，心裡思量一刻，琢磨這鬼功被陳一殺生佛所厭，定為佛門不容，殺了也就殺了。

“好吧，只此一次。”不救和尚應下，雙手合十，朝病楊柳說，“施主莫怪，煩請閣下放過這女子一馬，貧僧感激不盡。”

“我說的是嘛，二位平白無故走到這荒郊野外來，總不可能是吃飽了遛彎來的，閣下要是朝廷的人，何必這麼遮遮掩掩，要打打過便是。”說著，病楊柳面色陡然猙獰，黑氣凝結成箭，直射二人面門。

“唉。”未見不救和尚有何動作，黑箭在二人面前一尺之處自行消散，“施主此言差矣，我二人要救人確實是突發奇想，並非有預謀而來。”不救和尚言辭懇切。

“而且，我二人之所以來，是因為閣下身上的鬼功，有悖天理倫常，恐怕我還要將閣下一身鬼功留下。”不救和尚輕笑一聲，面露歉意。

“好膽！那就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來拿！”病楊柳怒喝一句，轉瞬天地間風起雲湧，殺意如針芒凜冽。

看對面擺了這麼大的陣勢，陳一連忙往不救和尚的身後躲了躲，冒頭一看，卻啞然失笑。那病楊柳場面做的挺足，身子一轉就想腳底抹油，一道黑光直奔馬車內的陸十月而去，自己身子一擰，使出玄功就要逃走。

“呔！”不救和尚菩薩低眉，怒目金剛，一口真言吼出如洪鐘大呂，一個呼吸的功夫寰宇澄清，黑氣消散無形，已經逃到半空的病楊柳被一道金光擊中，墜在地上，面目猙獰。

陸十月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只看見一個獨臂少年掀開簾子，一臉好奇的東瞅瞅，西望望，身後一個和尚跟進來，一臉和善，向陸十月笑笑，作了一揖。

這就是天命啊，陸十月想。嘴邊不禁浮現出一抹笑容。

陳一一撇頭，剛好看見了在陸十月臉上浮現的一絲笑容。，陳一每次回想起這一幕，都發誓，哪怕命都丟個乾淨，她能這樣笑著，就是好事。

“不救和尚你看看，這姑娘嚇傻了。”陳一轉頭對不救說。

“小女子姓陸，單名一個流字。”陸十月輕笑一聲，斂衽說道。

從她站起來的一瞬間，她好像變了一個人，陳一感覺到，雖然她現在看似對你熱情無比，笑靨如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