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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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對你做什麼，沒有怪你把那種噁心的髒病染到我身上，你就覺得我是一個軟柿子呢？嗯？”

&esp;&esp;男人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一步地逼近病床。

&esp;&esp;高大的身影從光源投下，慢慢地遮掩上病床的上的姜笙。

&esp;&esp;恐懼也重新在她心上佔據。

&esp;&esp;姜笙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esp;&esp;有些腥甜。

&esp;&esp;大概是因為光腳不怕穿鞋的，她攥緊被子，嘶啞著嗓音再次衝男人破口大罵。

&esp;&esp;“我把自己撞成這樣，現在變成殘廢了又怎麼樣？好歹我有這個膽量，哪像你，成天戴著一張面具，神神叨叨的像個陰溝裡的老鼠！我起碼敢，你呢？你連真實面目都不敢讓別人看到，你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小人！躲在陰暗廁所裡面的蛆蟲！”

&esp;&esp;男人眯了眯眼眸。

&esp;&esp;姜笙越罵越起勁，“你看什麼看，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有這個本事嗎？成天裝模作樣，實際上一件事情都辦不成！每一件事情都失敗，你也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吧！”

&esp;&esp;“你說什麼？”

&esp;&esp;像是受到刺·激，男人瞳孔微縮，忽然伸手扣住姜笙的脖子。

&esp;&esp;一貫漫不經心的語調被他收斂，只剩下渾身的陰冷。

&esp;&esp;“失敗者？你再給我說一遍，誰是失敗者？”

&esp;&esp;頭一次，這種窒息讓姜笙感到痛快。

&esp;&esp;她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男人，眼底的情緒像是野獸在撕咬：“你！你是失敗者，你就是一個垃圾！你就沒有一件事情做成功的，不是你還有誰！”

&esp;&esp; 他不是傅北行！

&esp;&esp;男人手上的力道越縮越緊，眼底的冷意也越來越烈。

&esp;&esp;他是失敗的？

&esp;&esp;他是被拋棄的？

&esp;&esp;他哪裡不如傅北行那個蠢貨了。

&esp;&esp;憑什麼？

&esp;&esp;憑什麼就該他被送走？

&esp;&esp;憑什麼！

&esp;&esp;窒息感越來越烈，姜笙眼底竟然升起幾分報復的愉悅。

&esp;&esp;她也沒有掙扎，只是因為求生的本能去攥著男人的手臂。

&esp;&esp;她感受到自己傷口重新破裂，也感受到血液從自己身體裡緩緩流逝。

&esp;&esp;就這樣吧……

&esp;&esp;這樣死了，也能拉下來一個墊背的。

&esp;&esp;好過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地活著，承受所有人的罵名。

&esp;&esp;哪怕是因為她自作自受。

&esp;&esp;但到底還是心有不甘。

&esp;&esp;在視線慢慢模糊之前，姜笙眼簾裡只剩下那方銀色的面具。

&esp;&esp;以及那半張和傅北行極其相似的下頜。

&esp;&esp;她忽然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長什麼模樣。

&esp;&esp;於是憑藉著最後的一點力氣，趁著男人沒有防備，忽然掀開他臉上的面具。

&esp;&esp;哐當……

&esp;&esp;金屬掉在地上的聲音打破滿室的寂靜。

&esp;&esp;同時也將男人從夢魘之中抽離。

&esp;&esp;他陡然鬆了手，意識到自己差點在這裡把這個女人給掐死後，心裡也升起幾分鬱氣和憤怒。

&esp;&esp;明明有更好的法子讓她消失，何必要自己親自動手？

&esp;&esp;省得那群老傢伙又要叨叨絮絮。

&esp;&esp;“算計我？”

&esp;&esp;男人彎身撿起地上那枚面具，眯著眼眸掃了姜笙一眼。

&esp;&esp;姜笙正捂著自己的脖子，癱軟在床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