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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吃掉,如果他不小心把冰淇淋沾到了嘴角,時亦南就會笑著俯身,將他嘴角的冰淇淋舔去。
光是這樣想著,白一塵就覺得渾身都熱了起來,唇角的弧度也越揚越高,忽然覺得以後有空多來公園玩玩也不錯。
白一塵自由幻想想得美滋滋,買了根棉花糖走向跳樓機,在路旁的木椅上坐下,一邊吃,一邊仰頭看著不遠處的跳樓機——跳樓機所在的位置,就是他和時亦南曾經的出租屋所在的地方。
即使很久都沒有來過這裡了,白一塵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第一次來時坐著哭了很久的那個木椅,此時那個木椅上坐著一個拄著柺杖的老人,白一塵坐到他身邊,對著他友好地笑了笑,老人也回以他一個友好的笑容。
南城的春天已經接近尾聲,天氣漸漸地熱了起來,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太陽當頭的好天氣,那些陽光穿過樹葉的罅隙落下時,就像是點點閃爍著金色光芒的星屑,暖洋洋地投射在人的身上,因此沒過多久,白一塵手中的粉紅色棉花糖已經有些化了。
微微融化開的棉花糖汁黏在一起,凝成一顆顆粉紅色的小糖粒,綴在顏色較淺的棉花糖上,看著十分廉價,不太好看,但它卻幾乎是每個小孩子的童年回憶,就像糖葫蘆對於古時候的小孩的意義一樣。
不過白一塵的童年沒有它的存在,小時候的他沒有零錢買這種吃的,更不可能會有一個愛他的母親或是父親為他買這些零食。
他從小就沒見過自己的父親,他那媽媽每次在提到那個男人時就會淚流滿面,哭得恨不得就此死去,後來她也的確死了,自殺。
她在一個晴天,穿著一身雪白色的連衣裙走到她們住的筒子樓樓從七層樓那麼高的地方一躍而下,血花四濺地綻放在灰黑色的水泥地上。
那時的白一塵正在三樓裡屋子裡看書,那是一本被翻得很破舊的連環畫,是隔壁的奶奶看著他可憐,拿了一本自己小孫子的書給他的。那道雪白的身影從樓下時,短暫地掠過白一塵的視線,他放下連環畫,緩緩走到窗戶邊,扒著兩根冰冷的防護欄朝下看。
白一塵幾乎認不出那個女人了,她的四肢以一種扭曲的姿勢攤開,依稀可見白色的骨頭,深紅色的血液從她身下緩緩溢位,染紅她雪白的裙子——白色為蕊,紅色為瓣,宛如一朵盛開的紅色鮮花,和白一塵看的連環畫裡的某頁插圖上的紅花十分相像。
想到這裡,白一塵不由閉了閉眼睛,因為那個畫面對他真的算不上友好,他不再去想,咬了兩口棉花糖。那些糖又軟又甜,入口即化,而甜食能給人帶來好心情。
在他吃糖的過程中,跳樓機又進行了一次彈射,坐在上面的人傳來刺耳的尖叫聲。
白一塵回憶了下,他那會和時亦南是住在二樓的,如果要去的話,大概得坐跳樓機,可別說坐跳樓機,他連坐電梯裡那短暫的失重感都會覺得眩暈欲嘔。白一塵仔細想過,覺得這可能是他媽媽去世時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雖然白一塵自己並不覺得那段回憶給他造成了多深的心理陰影因為,他在回憶那些記憶能做到心如止水,平靜無波,可是他的身體對於那部分記憶卻有著最真實的心理反應。
但白一塵覺得這樣也不錯,就像癒合後的傷,雖然能再看到傷疤,卻不會再感受到痛苦了,疤痕也可以提醒著他不要忘記那段記憶,一昧地遺忘並不是件好事。
白一塵坐下後就連連嘆息,惹得他身邊的那位老人忍不住朝他頻頻望來,最後忍不住開口:“小夥子,你一個人嗎?來遊樂場玩的?”
“是啊,不過我不是來玩的,我只是來這裡看看。”白一塵應道,他這次改了口,沒再說他有個愛人還沒來嗎,“我以前就住在這裡,就那個跳樓機的地方。”
白一塵指跳樓機給老人看,惋惜道:“我和我愛人就住在二樓,不過後來這裡的房子被拆了,我就只能來這裡看看了。”
“哈哈,真巧,我和我老伴以前也是住在這裡的。”老人聞言笑了起來,“不過我們住的地方要比你們住的地方再過去一點,遊樂場建好後,我就經常和老伴來這裡坐坐,幾乎每天都來,傍晚吃過飯後就繞著公園一起散步,畢竟那些什麼跳樓機,雲霄飛車……光是名字聽起來都覺得嚇人,我們兩個都不敢坐的,就只能坐在椅子上看看了。”
“就算你們敢坐,遊樂場的工作人員恐怕也不會讓你們坐的。”白一塵笑著打趣道,他沒問老人如今他的老伴去哪了,就像老人也沒問他他的愛人如今在哪一樣。
因為回憶太過美好,所以不忍心打破。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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