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道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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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襲青衣緩緩走來。

終於看清楚這人的相貌了。

竟是個年輕人，相貌俊俏，身材偏瘦，一身青衣隨風微動，氣勢高昂。

絲毫遮掩不住那股與生俱來的壓迫感。

就好像這這個年輕人，就是這天地之力的顯化，一舉一動都能牽扯或影響世間萬物。

李歲眉頭舒展開來，心中略感驚喜，似乎眼前這個年輕人，是有生以來碰見過最可能殺死他的人。

只是，看心湖之上那尊老神仙的樣子，似乎眼前之人也僅僅只是能夠讓他打起興趣，僅此而已。

李歲問道：“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那年輕人停下腳步，笑了笑，“我叫辭鄉，來自妖族腹地，卻不是妖族，我來此，只是冥冥之中有感應。”

李歲故作無奈道，“冥冥之中自有感應，我還命中註定呢，你這理由也太胡扯了。”

名叫辭鄉的年輕人，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道：“信不信由你。”

年輕人隨意打量了一下李歲，興致滿滿，“有點意思，不愧是敢走這條大道之人。”

李歲大概猜到了什麼，心中不由一驚，直視其目光，試探道：“大道之爭嗎？”

那年輕人突然失笑，“不算笨。”

李歲總算是恍然大悟，冥冥之中自有感應，不過是大道之爭，宿敵之間的那點聯絡罷了。

李歲已然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索性開門見山道：“這次現身前來，是要打一架？”

那年輕人像是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道：“就現在的你？你未免也看得起你自己了。”

李歲有些不爽道：“你是不是有病？”

“境界修為這玩意兒，我生來就有，”年輕人雙手攏袖，一臉認真道：“欠缺的不過是那個唯一，而世間所有能成為那個唯一之人，都會與我有大道之爭。”

李歲若有所思。

年輕人繼續開口道：“數千年來，我一直在尋找成為那個唯一的條件，一直在等，就是想看看，除了我之外，還會不會有人在這條大道上成為那個唯一。”

“只可惜，數千年了，這條大道之上，所出現之人，太少。”

太少？

那就是有人出現過，那麼最終的結果是……

李歲心情有些複雜，困惑道：“所以，你說的那個唯一到底是什麼東西？”

年輕人抬手一揮，天地永珍驟然破碎。

兩人出現在某座山巔之上，身前，是一扇頂天立地的大門。

門上刻滿了古老的銘文符籙和圖案，散發著古老的氣息，威壓撲面而來。

年輕人改負手於後，望向李歲，嚴肅道：“那個唯一，就是開啟這扇大門的鑰匙，換個通俗易懂的說法，就是世間唯一的那個十五境！”

李歲深呼了一口氣，眼前這人所說的話，無一不在打破李歲原有的認知。

李歲問道：“門後是什麼？”

名叫辭鄉的年輕人，笑而不語，只是抬手一揮，那扇頂天立地的大門，消失不見了。

李歲將話題轉移到了之前年輕人曾說過的大道之爭上。

李歲：“你說出現在這條大道上的人太少，那麼到底有多少，結果又如何了？”

年輕人笑道：“記不得多少年以前了，有個名叫姜仙的人族修士，曾出現在這條大道之上，後來他自己選擇散道，放棄了成為那個唯一的可能性。”

“自此之後的很多年裡，都沒有再出現過。直到最近的這一百年裡，竟是前後出現了四人。”

李歲感到有些驚訝，扭頭打量著年輕人，想要將其看穿。

年輕人拍了拍青衫衣角，陷入沉思。

許久才再次開口，解開了李歲心裡的謎底。

“這四人，分別是，北亭國如今的皇帝，鎮妖城那座洞天裡的那個讀書人，妖族祖淵的行走，還有你。”

李歲沉默許久，才試探性問道：“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這下，輪到年輕人困惑了，“什麼怎麼辦？”

李歲解釋道：“我們四人都與你有大道之爭，你總不能任我們去爭奪那個唯一吧？”

年輕人恍然道：“怪我沒講清楚，他們三人都只是有一線可能，據我看來，他們都沒資格繼承那個唯一。”

“如今北亭國的皇帝已經將他那份底蘊寄託在了你身上，自然也就失去了資格。”

“而那個洞天裡的讀書人，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