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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完事了?謝老頭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世子團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今天真是走大運了,沒想到謝老頭竟然能有一天對他們好言好語,雖與對白芷的溫和語氣相比還差了一截,但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奇問了。
謝夫子其人,本名謝觀,現任太子太傅,原本是不該來學院任職,但如今太子學問已大成,平日裡也著手替天子分擔政務,且身邊也有其他駐東宮的大儒教習,他早已是半退休的狀態了,恰逢天子頒佈試點法令,便自請前來教習,為晏國培養更多能者。
能做太子,也就是未來君王的老師,地位自然不同凡響,謝觀本人十分看重個人學問和品行,故以晏卿塵為首的紈絝團伙,自然是他長期抨擊的物件。
自古以來,學生怕老師乃是天經地義,這人還是未來國君的老師,晏卿塵等人自然跟老鼠見著貓一樣,只想繞著道走,只是如今怕是再也躲不過去了。
謝夫子見三人還杵在門口,皺著眉正待發作,慕白斂餘光瞥見忙拉著兩人往裡走,晏卿塵甩開他的手,還撣了兩下。
慕白斂頸間青筋暴起,心中暗罵死潔癖,就該讓他繼續捱罵。
三人往裡走,屋內其他人都同一時間低下了頭,生怕與他們有任何眼神交會,萬一不小心惹到了煞星以後可不好過。
白芷正坐在靠窗的最後面,她當時故意和人換了這麼一個最不起眼的地方,只求做個小透明,那三人的目標似乎出奇的一致,徑直走向白芷左邊的兩張書桌。
那兩張書桌原是是坐滿四人,只是此時四人只頓感周遭壓力劇增,顫顫巍巍抬頭就對上了三雙直勾勾的眼睛,心跳都要漏跳一拍,只覺腹部一緊,嚇得差點當場尿出來。
晏卿塵感受到身後灼灼地目光,皺著眉示意幾人讓出桌子。
原來只是換座位,那四人心下一鬆,不敢耽誤抱著書立馬騰出了座位,他們甚至十分上道的輕手輕腳,愣是沒有弄出一點聲響,深怕那個不小心惹毛了他們三人。
晏卿塵毫無負罪感的坐在了前面的書桌上,慕白斂前一秒還在心中罵了他死潔癖,當然不會自討沒趣的湊過去,和文哲坐在了後面的那張桌子上。
只要沒有鬧出動靜,對於他們如此囂張的行徑,謝夫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追究,他原本就是例行過來視察學子是否按時來上早課,如今人都已到齊,只丟下一句好好早讀就走了。
早課就如早自習一般,都是用來讀書的,只是自他們三人坐下之後,周遭的氣壓越來越低,沒一個人敢張嘴發出一個音。
白芷想著事情隱約聽見謝夫子走了,只是突覺周遭氛圍奇怪,她抬起頭掃視一眼,謝夫子早已沒了蹤影,然後她就習慣性的轉向左邊,不想竟對上一雙熟悉的帶有黑珍珠般光澤的眼睛,沒有帶任何情緒,只一瞬那兩顆黑珍珠就挪了回去,好似偶然,不知為何她竟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這可是白芷認定的原書中第一美男,色心在前面跑,理智在後面追都追不上啊。
感受到身後還有兩道視線,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慕白斂已經上了白芷的黑名單,哪怕那兩張皮相也生的十分不錯,但總歸是心裡不舒服,她終於收回思緒幹起了學生的正事。
四平八穩的朗讀聲自白芷嘴裡發出,好似一個開關,其他人的朗讀聲也漸起,眾人也逐漸讀的忘我起來,沒有人再在意那三人。
晏卿塵不學無術出了名,自然是不可能乖乖讀書,一大早就被寧王妃,也就是他的親孃從床上拉了起來趕到雲鹿書院,如今聽著此起彼伏的之乎者也,睏意漸起,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文哲翻開書讀了兩句,又覺得十分不平衡,拉著一旁偷偷看雜書的慕白斂吐苦水:“我明明長得那麼和善,他們怕你倆也就算了,為什麼連我也怕?”
慕白斂被他拉著身子側了過去,但眼睛依舊盯著手中的書,看的正津津有味,文哲繼續扯著他發牢騷:“我就該聽那算命先生的話,避開今天,我原本還有我爹做藉口的你倆不是十分硬氣的不準備來的嗎?怎麼就突然改變主意了?”
“就你那達拉的眼角,時常擺著一張苦臉,哪裡和善了,你莫不是對和善有什麼誤解。”慕白斂被扯煩了,隨意敷衍了兩句。
文哲更喪了:“那你們怎麼就今天入學?還非要拉著我一起,我爹二話不說就把丟出了府,算命先生果然沒說錯,今日不宜出門。”
慕白斂終於抬頭看了眼他,把自己的袖子從他手中抽了出來:“你以為我想來,我原本是可以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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