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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的，告訴你就夠了。”
&esp;&esp;安依萱聽哭了，看向這位銀髮老人問。“然後呢？”
&esp;&esp;教授的神情有些悵然所失，“然後，我在與故友分離後，也遇到了很多志同道合的人，經歷了很多事。”
&esp;&esp;“時間久了，我難免慢慢淡忘了所有的不美好、所有的不如意。但這幾天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無端端想起千年前那個朝陽。”
&esp;&esp;“那個場景。”
&esp;&esp;“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esp;&esp;“那些畫面在我腦海裡清晰起來了。”
&esp;&esp;“我想我快要走了。”
&esp;&esp;“一千多年以來，我不乏在某個人潮擁擠的街頭，突然看到面容相似的人有說有笑地從我面前經過。或是王槿之，或是程晚吟，或是傑克，或是查理，或是亞伯…”
&esp;&esp;“我想馬上追上去，想要用巫術製造恐慌引起對方注意，想要不顧風度地從列車上跳下去，把整個阻隔在我和她們之間的那些時光撕碎。”
&esp;&esp;“但事實上，我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那些人走遠。因為我知道……有些人走了，便再也不會回來。”
&esp;&esp;“後來再像，也不是那個人了。”
&esp;&esp;安依萱看見老人的雙手搭在腿上，合在一起互相揉搓著，眼睛盯著天空中紅烈烈的朝陽，眼光黯淡，眼睛裡是深深的憂傷孤獨。
&esp;&esp;“你看這世界也最終變成了我想看到的樣子，和諧、美滿、繁榮、昌盛。”
&esp;&esp;“但就算我怎樣裝出若無其事、滿不在乎，我也沒辦法不承認……我失去的實在太多太多。”
&esp;&esp;李達倫對安依萱講起了他的學生，旁邊公園裡咿咿呀呀的二胡聲，似乎又把這位老人帶到了那個動盪瘋狂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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