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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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真有。”程晚吟沒辦法，只能學?著王瑾之?僵硬比心。“比真金還真。”

&esp;&esp;王瑾之?這才滿意，問程晚吟。“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們怎麼都在這裡？”

&esp;&esp;“因為它?想告訴我，我們遺忘了什麼……”

&esp;&esp;程晚吟說著，指向?夜談本身。

&esp;&esp;它?在揭開自?己和?孫明澤都不想面對的事——最黑暗的過去。

&esp;&esp;黑暗成就了她，她走向?了光明，而那個少年卻永遠留在了黑暗中。

&esp;&esp;選擇不同，無分優劣。

&esp;&esp;都是人生。

&esp;&esp;“那你想起來了什麼嗎？”王瑾之?問。

&esp;&esp;“想起來了一些。”程晚吟捂住了自?己的頭，緩緩蹲下身體，手?指微微顫抖著撫摸那些玩具。她動作輕柔又古怪，就彷彿是回到了童年。

&esp;&esp;“我玩過這些東西……”

&esp;&esp;她臉上浮現痛苦之?色，越回憶，痛苦越深。

&esp;&esp;“其?實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可以不用回憶的……”王瑾之?發?現程晚吟的狀態有點?不對，想要叫停。

&esp;&esp;對方似乎正陷入一種自?我折磨的困境中，試圖從混亂的記憶中找回那些遺失的片段。

&esp;&esp;“沒事，這些都已經過去了……”程晚吟還在逞能。

&esp;&esp;王瑾之?急得要死，冥思苦想著安慰的話，甚至不惜叫來系統幫忙搜答案。

&esp;&esp;“你遺忘它?，只能代表這些東西本身是不好的……”王瑾之?乾巴巴擠出一句。

&esp;&esp;她真不擅長?安慰人。

&esp;&esp;她有真心也有感情，但最終卻只能像是個最溫暖的機器人，默默地陪伴在她身邊，希望她能自?己走出這個困境。

&esp;&esp;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滯了，兩人都陷入了各自?的回憶中。

&esp;&esp;屋內靜悄悄的，只是偶爾傳來一兩聲程晚吟的低語，就像是在和?某個不存在的人對話。

&esp;&esp;不知道過了多久，程晚吟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走到了那些玩具中央。

&esp;&esp;“我想起了，最開始孤兒院是允許大家玩娃娃的……”她在玩具當中走來走去，最後目光變得堅定起來，推倒了牆角的一個熊娃娃。

&esp;&esp;“我記得它?的肚子?是被劃開的……”

&esp;&esp;“嘩啦嘩啦，紅色的棉花散落一地。”

&esp;&esp;王瑾之?跟在她身後，看向?那個熊娃娃。那個熊娃娃毛茸茸的，嶄新又漂亮。

&esp;&esp;但隨著程晚吟訴說，王瑾之?似乎看到了一個畫面。

&esp;&esp;一個孩子?肚子?被另一個孩子?用餐刀劃拉開一道長?長?的口子?，裡面露出了紅色的臟器，像是流水一般散落一地。

&esp;&esp;“那時候起，孤兒院裡就不允許玩娃娃了。”

&esp;&esp;“前院長?喜歡懲罰我們，將我們關?進小黑屋裡，不給我們飯吃。”

&esp;&esp;“被他選中的孩子?，會變成他們的食材。”

&esp;&esp;程晚吟走著，淡淡地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的罪惡，眼睛堅定而明亮。

&esp;&esp;她一直走到了娛樂室的最裡面。

&esp;&esp;那是用彩筆繪製出的栩栩如生的森林、鳥兒、嬉笑奔跑的孩子?，甚至有了一代知名畫家的雛形。

&esp;&esp;王瑾之?被這逼人的靈氣和?細膩的繪畫手?法所震撼，卻聽?程晚吟說。“這是排名第十的畫家畫的。”

&esp;&esp;“秦老師在我面前，用針線將他的嘴巴縫上，砍去他的四肢……”

&esp;&esp;程晚吟看著牆壁上的圖畫，眼泛淚光。“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變成餐桌上的美食。甚至為了自?保，當時我都不敢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