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沈流舒之初一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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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劉義是個警察，跟沈流舒是小學同學，哥們，但沈流舒發達之後，他開始在這個警察之前，加上個“小”字，來彰顯自己的身份。

&esp;&esp;是的，他是一個小警察，4小時待命，沒有雙休日節假日例行值班的工作讓他每月所掙的工資，即使是不吃不喝，在他所居住的居住的城市，連一平米的位置，也買不來。

&esp;&esp;所以，劉義有理由羨慕沈流舒那套近三百平米，外帶豪華裝修的，而且據說只是他的“其中之一”的住所。

&esp;&esp;沈流舒一次喝酒的時候，拍著他的肩膀安慰說，“麵包已經有了，房子也會有的，老婆，也會有的。”

&esp;&esp;劉義只當是沈流舒喝醉了，他卻清醒的很，他這輩子，在這個小警察的工作崗位上，不可能吃和沈流舒常吃的法式麵包；不可能住沈流舒住的豪宅，也不可能娶到，莫小渝那樣，有氣質有涵養的女人做妻子；當然，還有更重要的是，他這一輩子，也絕不可能找到，葉藍秋那樣美麗而善解人意的女人，做紅顏知己。

&esp;&esp;劉義接到沈流舒的電話，並不吃驚，作為商人，沈流舒常常會委託他這個小警察，利用職務之便，辦一些法律邊緣的調查，例如，合作方的資信，競爭對手的隱私之類。

&esp;&esp;但這一次調查的，是沈流舒的私事，這是沈流舒的原話。

&esp;&esp;一開始，劉義以為自己聽錯了，把葉藍秋的私事，聽成了沈流舒的私事。

&esp;&esp;葉藍秋的私事，什麼時候等於沈流舒的私事，劉義不關心，他最近想買房子，想付首期，想開口找沈流舒借錢，就必須得把這個調查，辦是紮紮實實。

&esp;&esp;更重要的一點，沈流舒讓他幫著查的，是網路的事。就他這個小警察的專業看法，網路的事認真查起來，其實比起真實的世界，更加容易。真實的犯罪現場，指紋可能破壞，腳印可能擦去，兇器可能毀滅，還有屍體，都有可能拋棄、埋葬，甚至，燒成灰燼，被風吹散……

&esp;&esp;但網路，每一串數字後面隱藏著一個id，一部電腦，id可以登出，電腦可以物理損毀，但id所瀏覽的每一個網頁，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儲存全好，不僅僅是一份，極有可能，是無數份。往往在你認為刪除得足夠乾淨的時候，它又在意想不到的角落，保留下來。

&esp;&esp;劉義找到了那些謾罵後面的id，id之後的電腦，是本地的一家網咖。

&esp;&esp;劉義找來一個美術學院的大學生，再找到網咖的老闆，掏出警官證之後，老闆親自出馬，親自回憶，還找來倒水的小妹，拖地的小弟，一齊上陣，不到兩個小時，畫出了上網人的畫像。

&esp;&esp;劉義自然認得畫像中的女人是誰，當他把畫像交給沈流舒的時候，沈流舒的臉上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驚訝，而是，如釋重負。

&esp;&esp;“你打算怎麼做？”劉義問。

&esp;&esp;“我可以怎麼做？”沈流舒苦笑。

&esp;&esp;劉義沉默不語，現在的輿論環境，準確地形容，是原配苦大情深，姦夫直接浸豬籠，會有一大堆不相干的旁觀者燃放鞭炮送瘟神。換句話說，打離婚官司，這些新聞拿到法院，有利的是，莫小渝，有過錯的是，沈流舒。

&esp;&esp;“我這裡還有點資料。”劉義把一張vcd光碟放入電腦光碟機，是昨天的晚間新聞，主持人用了整整三分鐘的時間，評點這則網路熱點新聞，強烈譴責第三者插足，破壞幸福家庭現象。

&esp;&esp;“我查過了，寫這則新聞稿的記者，叫陳若兮。”劉義說。

&esp;&esp;沈流舒記得這個名字，也記得那個女人，帶著整整一個攝製組，闖入他的家的，那位女記者。

&esp;&esp;接待這位女記者的，是他的妻，莫小渝。

&esp;&esp;“再幫我做一件事，給我查這個記者，陳若兮，查她的底，包括她父母是什麼人，在哪裡出生，上學，有沒有結婚，有過幾個情人，總之，越詳細越好。”沈流舒說。

&esp;&esp;“沒問題。”查人是劉義的工作，當然沒問題，“現在的輿論環境，已經從可信度極低的網路轉移到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