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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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任歌道：“伙食費。”

&esp;&esp;衛忱臉色頓時嚴肅起來：“錢從哪來的？”

&esp;&esp;任歌滿臉淡定和理所當然：“這是舉報的獎勵，這是從犯罪分子手裡搶的。”

&esp;&esp;有零有整的那一沓就是從人販子手裡搶的。

&esp;&esp;目前這是任歌的全部財產。

&esp;&esp;不過這對他來說不值一提，畢竟很快他就能成為一位公職人員。

&esp;&esp;公職人員據說是最容易找到伴侶的工作之一——是程局長告訴他的。

&esp;&esp;衛忱啞然良久。

&esp;&esp;任歌渾然不覺自己已經在監獄的大門上反覆橫跳，他把錢塞塞到衛忱手裡：“今天想吃毛血旺。”

&esp;&esp;上次想吃沒吃成，‘毛血旺’已經成為任歌的執念了。

&esp;&esp;剛才那位程局長說要請他吃飯，他也點了毛血旺，不過後來老警察又說必須是透過稽核之後才會請他吃。

&esp;&esp;眼看著人魚就要邁入歧途，衛忱對他進行一番嚴肅的思想教育，並以要舉報他的違法犯罪事件做威脅，強行帶任歌回到案發地點，將那沓從犯罪分子手裡搶的錢又放了回去。

&esp;&esp;警察已經將犯罪同夥全部抓獲，一旦他們一合計財產，發現少了這麼大筆空缺，可能會懷疑任歌。

&esp;&esp;剩下的那沓懸賞金也被衛忱用一個很合適的理由收到了自己的錢包。

&esp;&esp;這個合適的理由就是，幾天前的晚上被任歌捏碎的那隻手機，價值一萬多塊，磨損折舊後算他一萬。

&esp;&esp;任歌沒有反抗，不管對方怎麼說，對他而言，這錢就是自己給這個人類的生活費。

&esp;&esp;其實人魚也有一些跟人類一樣的禮儀，其中一項就是人類口中所說的‘有來有往’，在能保證生存的前提下，生來高傲的人魚更願意自力更生而不是依靠他人飼養。

&esp;&esp;順帶一說，在海里能被人魚以禮相待的只有同為人魚的同伴，人魚是海里食物鏈頂端的存在，他們從不會將其他物種當做與自己同等地位的存在，換句話說，所有魚類皆是食物，食物的區別只在於合不合他們的口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