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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她怎麼在！

&esp;&esp;我僵著臉，懊惱自己忘了告訴她今天不要在家。一轉念又對她生出怨恨——這種事情難道還要我說嗎？

&esp;&esp;“啊這個是我，呃……”

&esp;&esp;我本來要說保姆的，可本來就承人家的情還要把別人說成保姆實在太過分。

&esp;&esp;“……她是我媽媽。”

&esp;&esp;話音落下我就開始後悔。什麼媽媽，說成姑姑阿姨什麼親戚都比這好。

&esp;&esp;我用祈求的目光看著老女人，她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會兒，沒拆穿我，接下這個稱呼。

&esp;&esp;“小月的同學是嗎？不要拘束，有什麼需要跟我說。”

&esp;&esp;哦對了，我叫秦月，因為被孤兒院發現那一天晚上天氣晴朗，月亮很明亮。老女人姓楊，叫什麼我還真不知道。

&esp;&esp;老女人出去後舍友們又放鬆下來嘰嘰喳喳。

&esp;&esp;“秦月你媽媽多大啦?”

&esp;&esp;“四、五十吧。”

&esp;&esp;“阿姨好有氣質哦。”

&esp;&esp;“嗯是嗎。”我哈哈乾笑著。

&esp;&esp;其實她看起來有快六十歲，而且哪有什麼氣質，她們的眼睛是怎麼看出來的。

&esp;&esp;過了一陣，老女人又回來了，帶了很多零食和水果。

&esp;&esp;“不好意思啊，最近太忙了，小月又很少吃這些，只能臨時去買。”

&esp;&esp;她笑得很溫和，聲音也很溫和，我這才發現她竟然記得我的生日和喜好。她拜託舍友們對我多照顧一些，談起我時笑得眼尾的皺紋也堆起來，好像真是我媽媽一樣。

&esp;&esp;媽媽……

&esp;&esp;我為這陌生的詞茫然了一瞬，又覺得自己好笑。哪家的媽媽會和女兒上床?

&esp;&esp;等舍友走後我留在她家收拾衛生，然後心不在焉地看手機。猶豫了會，去給她倒了杯水：“謝謝，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esp;&esp;她靠在沙發上沉靜地看著我，肯定看出了我內裡的愛慕虛榮、虛偽以及內心對她的瞧不起，要不也不會答應被包養，但最後她只是接過杯子寬容地笑笑，摸了摸我的頭說沒關係。

&esp;&esp;這句話不知道觸到我哪裡，我眼睛突然發酸，鼻子也酸，低頭嗯了一聲慌慌張張跑進臥室，抱著被子把臉埋進枕頭裡，胸口酸澀卻哭不出來。

&esp;&esp;那天晚上我像之前的週末一樣待在她家裡，我們久違地做了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