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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聰明如他,在問出口的那一刻其實肯定已經知道了答案。李言笑也並不打算和他“打太極”。
“是,了無大師說得幾乎是八九不離十。但就因為那一句衝龍之象,我擔心會被皇上懷疑,所以——”
趙晏看著她,滿是哀傷。嘴唇微微顫動,幾次欲言又止,彷彿那些話語到了嘴邊,卻又被無形的力量給生生拽了回去。一隻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腰間的李言笑,另一隻手則不停地揉搓著衣角,原本平整的衣角被他揉的皺皺巴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胸膛隨之劇烈地起伏,似乎在努力地平復內心的掙扎。眼裡充滿了矛盾和糾結,猶豫半晌,卻說了一句。
“以後你還是先自保吧,我不值得你如此冒險。”
李言笑原本滿含期待地看著他,眼裡閃爍著溫柔而堅定的光芒,原本以為經過這一件事情後,他們早就是站在同一面的夥伴了,但是驟然被趙晏的這句疏離的話語打斷,那道光芒也瞬間黯淡了下去,像是被烏雲遮住的星辰。
她的嘴巴微微張開,本想說這一切她都不怕,只要在你身邊就不怕,都是她心甘情願的,即使冒再大的風險她都不會退縮。可是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拒絕給堵了回去。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眉頭輕輕挑起,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你這是什麼意思?趙晏,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能一起面對。我必須要和你站在一起,你不能趕我走。”
脫口而出的告白,連她自己都驚住了,若說之前全是為了完成那個神秘的人交代的任務,為了回到現實,那現在,她真的對這個男人有了一絲感情,經歷了這麼多的考驗,熬過了這麼多的崎嶇,好不容易能夠站在一起,並肩作戰,她是真的想要幫助他。
但是他好像有一股藏不住的落寞與無奈,她敏銳地發現了,所以她並不會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就輕易退縮。將他從懷裡拉出來,雙手捧住他的臉,迫使他與自己對視。
“怎麼了?若是因為德妃娘娘的事情,我們可以一起解決,要是因為趙放又說了什麼,那我即刻去找他,讓他親自來解釋。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有彼此,你說。”
“對不起,我知道不應該這麼說,和你比起來我永遠是膽小的那一個。但接下來我要走的路十分危險,我不想連累旁人,若成了,日後我將用我的一生去愛你;若是失敗,你也可以平安無虞地和他們度過一生,這不正是你所求的嗎?”
對啊,原本這是她的願望,安穩度日,平安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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