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燒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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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時日的平靜，總算是讓符蘇葉閒下心來。

不過回想起上次發生的事，還是覺得惋惜，差一點她就可以回去了。

清晨，皇宮被一層薄霧籠罩著，如夢如幻。那霧似有若無的纏繞在房簷上，初春還是有些許涼意。

符蘇葉攏了攏身上的衣裳，回眸望著曉雨：“最近看到許多宮人在外走動，可是有事發生？”

曉雨停下手上的動作，認真回答道：“過幾日便是太后娘娘的祭日，今年也不知怎地，皇上居然想起祭奠太后娘娘。”

“聽你這話的意思，皇上從前似乎不大喜歡這位太后啊。”

曉雨張望四處後，朝符蘇葉那處走近。

“皇上當然不喜歡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生前對皇上一直都不好。”

“她是皇上的親孃嗎。”

“不是，皇上的母親早在出生的時候難纏而死，正因如此，宮裡的人都說皇上是個不祥之人。先帝聽信後便將皇上關在興寧宮中，及笄後才放出來。”

“這位太后娘娘也就是當年的皇后，她與皇上的生母曾經情同姐妹。”

或許正因如此，太后才不喜歡晏廣白的吧。

“情同姐妹，還嫁給同一個人，可笑。”

符蘇葉不是這裡的人，她理解不了。情同姐妹，難道就應該嫁給同一個男人嗎。

她光是想想都覺得可笑，又同時可憐生在這裡的女子，無法做主自己的終身大事。

“等等，曉雨，這位太后長什麼樣子？”符蘇葉忽然想起一些事情。

“書房似乎有太后娘娘的畫像，奴婢這就去給您找。”說完曉雨便去給她找畫像。

曉雨帶著畫像小跑回來，展開畫像。

“這就是太后娘娘。”

符蘇葉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頭飾，這頭飾是她再熟悉不過的，這不是…她見過的。

她被眼前的畫像劈頭蓋臉的震撼一番，手拿著畫像坐在凳子上久久不能回神。她的腦中險些宕機，這是太后，那個系統裡的‘太后’和這個畫像上的人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不是說太后對他不好嗎，那系統裡的‘太后’看上去不像是不喜歡晏廣白。

在這個世界裡，符蘇葉不知道哪句話才是真的。她再次感到這個世界所帶給她的震撼，不管是人還是物。

想了許久，符蘇葉選擇既來之則安之，走到哪一步就算哪一步。

可她就算是這樣想得，有的人偏偏不讓她如願。

今日給久安宮做灑掃的幾個小宦官站在樹下交頭接耳。

“聽說咱們皇上這次祭祀完太后娘娘會微服私訪。”

“聽說了，而且我還聽說這次是去凌江。”

“啊，凌江啊，我聽說那裡四面環山，時不時還有山匪打家劫舍，皇上為何要去那裡。”

“這誰知道，誰敢去過問皇上。”

“哎，咱們還是做好自己的事，別等會又被總管抓住我們在這閒聊。”

符蘇葉大抵是聽到一點，“凌江。”

“曉雨，今天讓廚房做條魚來吃吧。”

“娘娘是想吃魚嗎，奴婢這就去吩咐廚房午膳給您做一條魚。”

“嗯，去吧。”

晏廣白守在太后的畫像前，神情淡漠，眉宇之間閃過一絲不耐煩，背手而立，上下打量了許久太后的畫像。

“你託夢給朕，朕也應你的願給你舉辦這次祭奠儀式，從此以後，你與朕之間互不相干，這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

“朕這次會去一趟凌江，去看看你與母妃曾經生活的地方。”

不知何處吹進一道風，將太后的畫像吹起帶到地方。

晏廣白不動聲色的走到畫像面前，只差一步之遙他的腳就要踩在太后的畫像上。那隻腳微微抬起，後來又收了回來，俯身撿起畫像，隨手放在香案上。

就只是將畫像放在香案上，也沒找人掛起來，臨走的時候，晏廣白的手輕輕一碰打倒蠟燭，蠟油滴落在畫像上。

火焰也隨即點燃畫像的一角，晏廣白往後退上一步，雙手合十微低著腦袋隨後抬起。抬起頭的那一瞬間，晏廣白眼尾上暈染起一道戾笑。

直至畫像燒盡後，他才離開。

他回到漢陽宮後，周公公帶著一群宮娥走進來，宮娥的手上端著好些件新做的常服。

“皇上，出宮在即，這是給您新做的衣裳，您要不試試，若有不喜歡就讓繡娘連夜再從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