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樓道里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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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瑞，原來你是兇手。”我啞著嗓音大叫著，無名指上傳來的劇痛讓我不受控制的揚起手，朝著趙子瑞臉上狠狠甩去。

“啪”的一聲響，聲音清脆而響亮的迴盪在電梯小小的空間內。“陳歌，你瘋了嗎？”趙子瑞一下抓住我的手，快速的反手就給了我一耳光，“啪”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只感到臉頰傳來一陣疼痛，愣愣的看著眼前的趙子瑞。

趙子瑞一臉陰沉，狠狠的瞪著我，“陳歌，你瘋了是不是，突然發什麼瘋。”趙子瑞衝著我吼，明顯是氣壞了。

我抬頭看了看電梯，什麼都沒有變，也沒有什麼血紅色，更沒有什麼蝴蝶，也沒有小蝶。

“趙子瑞，我剛剛……怎麼了嗎？”我緊緊握住自己的無名指，不敢在看向上面一眼。

“陳歌，你可以告訴我，你剛剛看到了什麼嗎？”趙子瑞卻不直接回答我，而是快速的反而著我。

“我不知道，你別問我，你別問我。”我大叫著，腦海裡面一片混亂，為什麼，為什麼我會看到那麼多匪夷所思的畫面，還有聽到那麼多不可思議的聲音。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有這麼多的事情找上我。

“嗚嗚嗚……”我抱著自己慢慢滑到地上，“趙子瑞，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陳歌，你都不告訴我，你剛剛看到的是什麼，你讓我怎麼幫你。”趙子瑞快速的蹲到我面前，伸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膊。

“陳歌你知道嗎？你剛剛完全就變了個人，你已經不是你自己了，你發狂了你知道嗎？”趙子瑞緊緊的抓著我，眼神裡面滿滿都是不可思議的痛苦。

“陳歌，你這個樣子，我真的會懷疑，佳佳的死和你有關。”

“不，和我沒有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佳佳的死我不知道是什麼回事，你都可以給我作證的。趙子瑞你不可以這樣懷疑我，你不可以。”我衝著趙子瑞大叫出聲，雙手不停的揮打著，那些蝴蝶，又來了。

“它們來了，它們來了。”我看著趙子瑞背後翩翩起舞的蝴蝶，一隻接著一隻，快速的飛舞著，越來越多，越來越美。只是這樣的畫面，我寧願自己一輩子都見不到。

“什麼來了？陳歌你告訴我，什麼來了。”趙子瑞快速的回頭，依舊是空空的電梯，“裡面只有我們兩個人而已，陳歌，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蝴蝶……好多蝴蝶。”我喃喃的說著，電梯終於“叮”的一聲停下了，我一把推開趙子瑞，踉踉蹌蹌的朝著外面就跑。

“陳歌，你站住，站住，這裡不是十二樓，陳歌，陳歌。”

我只知道快速的跑著，腦海裡面只有一個意識，那就是跑、跑、跑。

“歌兒姐姐，歌兒姐姐。”一個聲音突然響在身後，我渾身冒起了冷汗，這個聲音，是小蝶的，也只有小蝶，會叫我“歌兒姐姐”。

我全身都在顫抖著，一點都不敢轉過身子。

“歌兒姐姐，歌兒姐姐。”突然，聲音一下子從前面傳了過來。

我一句話都發不出來了，眼前的人，是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小女孩，長長的頭髮披在腦後，一直垂到腰間。小女孩懷裡抱著一個洋娃娃，那個洋娃娃的臉……分明就是我自己的。

雙腿發軟，小女孩一步一步朝著我走了過來，“歌兒姐姐，歌兒姐姐。”小女孩一邊叫著我，一邊對著我招手，懷裡的洋娃娃，臉上開始往下滴出血。

“不要……不要……過來……”我使勁的張著嘴巴，卻一句話也發不出來，斷斷續續的說著，也是啞在了嗓子裡。

“歌兒姐姐，歌兒姐姐，我們回家，我們回家。”小女孩依舊笑著，離的我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歌兒姐姐，我是小蝶，我是小蝶。”小女孩對著我笑著，終於走到了我的面前，懷裡的洋娃娃，也舉到了我的眼前。

我看著小女孩手裡的洋娃娃，已經變得面目猙獰，滿臉是血，“小……小蝶……”

我終於發出了第一句話，小版的小蝶手指慢慢朝著我的臉上伸過來，指甲很長很長，慢慢的觸碰到了我的臉。

冰，是我的第一感覺，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我多希望，自己這個時候馬上暈倒過去。

可是想暈的時候，意識卻那麼清晰。

“歌兒姐姐，我們回家。”小蝶說著，突然一下子就變大了，原本漂亮的臉蛋，也變的血紅一片。

“歌兒姐姐，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小蝶一下尖叫起來，朝著我的心臟，伸出了尖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