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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凱拍了拍紹池的肩膀：“你們去吧，這裡交給我，有什麼需要幫忙就回來喊我們。”
紹池點點頭，離開了小院。
兩人並肩走在村中泥濘的小路上，紹池突然轉過頭，盯著身後的一處樹叢。
趙佳禾問道：“怎麼了？”
“沒事。”
又往前走了十幾分鍾，二人終於看見一個挑著扁擔的村民，從他口中問到了學校的位置。
說是學校，其實只是一個大一點的屋子，屋裡只有一塊黑板和一些桌椅板凳。
看上去荒廢了許久，佈滿了厚厚的灰塵和蜘蛛網。
“你們找誰啊？”
說話的是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手中拄著一根柺杖。
，！
紹池問道：“大爺您好，您知道張老師住在哪兒嗎？”
“張老師……”老人臉上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哦，哦，張老師啊！就住在前面那個屋裡，不過她很久以前就不在這裡了，你們找她有什麼事嗎？”
紹池淡淡道：“沒什麼事，我這人好打聽，您還記得張老師是什麼時候離開村子的嗎？”
“大概得有十幾年了吧。”
“這麼長時間，大爺您還記得呢？”
老人輕輕地嘆息一聲。
“我們村裡就來了這麼一個支教老師，張老師來的那年我孫子剛出生，本想等他大點就送去張老師那裡讀書，可誰知道她辭職不幹了，村裡的孩子再想讀書的只能去鎮上了。
“這不我孫子今年都上了高中啦，算起來可不就十幾年了。
我跟你們說啊，我孫子考的可是青山中學，那可是個好學校……”
“好的，我們知道了，謝謝您。”紹池打斷了老人。
老人點點頭，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他和趙佳禾來到了張老師的宿舍。
那是一間簡陋的小屋子，屋外拴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鐵鎖。
趙佳禾撿起一塊石頭將鐵鎖砸開，然後一腳踢開門，頓時揚起一片塵土。
“咳……咳……待會再進去吧。”紹池被灰塵嗆得捂住了鼻子。
屋裡的灰塵很厚，看上去的確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等灰塵逐漸消散後，兩人才開始檢查這間屋子。
屋裡只有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一把凳子、一隻燈泡和一張海報，海報邊緣有些破損，露出了被損壞的牆面，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整個房間一覽無餘。
紹池拉開櫃子，裡面有一個本子。
本子的第一頁寫著：“幫助孩子們走出大山。”
“加油！小張！”
往後翻都是空白。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她是懷揣著夢想來到了這裡，可是有什麼東西改變了她，以至於她離開的時候連最初的願望都沒有帶走。
紹池的視線看向海報旁邊的破損處，那裡露出了一縷細小的光線。
他湊近，摩挲了兩下。
次啦——
他一把撕開那張海報，露出藏在海報背後無數個密密麻麻的小洞。
小洞的位置正對著房間裡的那張單人床。
“或許……”他輕輕將門掩上，露出門背後的好幾把鎖閂，“這就是張老師選擇離開的原因。”
“人渣。”趙佳禾一拳打在門上，震起一陣灰塵。
有一群人，在牆上鑿出一個又一個的小洞，試圖窺探她的隱私。
門後這一道道拴，想必就是為了防止村中的某些人。
這也是她突然離開的原因。
看來這個村子裡的人比想象中的還要愚昧無知。
紹池視線落在那張滿是小洞的牆上。
在其中一個小洞的背後，藏著一隻眼睛。
正在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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