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心境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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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變換我獨醒，前塵今生我獨行。

宮殿高樓一念間，轉身凝眸定真靈。

——————————————道心可寧？

袁穹睜開眼眸。

望著祖國大好河山。

嗯，還是那座湘西小縣城。

是之前落腳的地方。

他臨行前，租住了個兩室一廳，押一付三。

現在給手機重新充滿電後，發現時間已經過去月餘。

時間流速並不同步。

他不理解這是為何。

但也只能如此。

推開窗戶，讓有些黴味的屋子重新通通風。

袁穹閉眼感受著風的流動。

輕輕唸到：“風來。”

原本平緩的風速，在他法力加持下，變得洶湧又柔緩。

原本需要幾個小時的通風除味，現在一分鐘不到就結束了。

看著手機上的未讀資訊和未接來電，他選擇性的回了幾個熟悉親近之人的。

告知自己平安且無事，只是去出門闖蕩了一番，尋找感受人生的意義。

他想起網上流行的一句話：可是媽媽，人生是曠野啊。

自己的經歷，倒是挺狂野的。

既然回了現代，這身法袍卻是又要還給道長哥了。

重新換回了自己的休閒裝，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覺得有些緊湊。

看來這段時間自己是變壯實了。

得出門買幾件合身的衣服。

小縣城雖然沒有大城市的高大上，少了快速路的擁堵車流，高樓大廈的霓虹閃爍，川流不息的忙碌精英。

但也有著相當的生活氣息，老街兩旁的林立小鋪，吆喝叫賣的擺攤小販，散步遛狗的中老年。

雖顯暮氣，卻有人氣。

真好。

相比之前所見的情景，普通人的安居樂業，讓袁穹的心不再那麼浮躁，想到之前自己所行種種，在那種高壓環境下，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正還是邪。

現在看到這塵世紛繁，反倒讓他的心靜了下來。

他覺得，他有些不喜歡那種異界的為所欲為，過於放大了自己心中的善惡，每做一件事，都會引發不可預估的後果。

那種時時刻刻被因果牽扯的無力感，縱使他法力加身，也如一顆棋子。

掙扎其中。

上一次自己回返現世，他尚且覺得烏煙瘴氣，靈氣全消好不自在，只想遁入深山中，尋一處安寧地。

而這次，他覺著這人煙聚集處，何嘗不是安寧地。

想到亂世饑民，難民，災民，人畜……

如今的歲月，著實靜好。

他仰頭望向天空，好似看到一個又一個巨人，挺起脊樑守護著美滿。

自己這般有法力者，居然做不到那些凡人的分毫，究竟誰才是凡人？

走在略顯喧囂的街道上。

他從吃藕都能塞牙的老大爺手中買下了一隻雞，花了八十塊。

與老者攀談間，問東問西。

那老爺爺還以為袁穹是出來暗訪的官方人員，跟他吐了吐苦水，說是從村裡出來的路不好走，向鄉里反映了好多次，那麼多年了都沒修。

自己這一來一回間，得走兩三個個小時，天不亮就帶著貨物趕路出來乘火車，要是村裡能修個小路，自己就能蹬三輪了，還能省不少力氣。

每個月幾百塊低保都夠花，可自己就是閒不住，總想著乾點啥，給兒女減少點負擔。

現在姑娘兒子都去大城市打拼了，也成家了，不短自己錢，就是孫子輩很少來，一年見不著幾回。

平常看病吃藥，也能報銷不少，日子過得還成。

似乎是平日裡沒啥能說話的人，老人家逮著袁穹一聊就是半個多小時，恨不得將家底都給抖落出來。

袁穹就蹲在路邊，聽著老爺爺說。

他有些享受這種感覺。

八十二的老人家，他在蓮池城，懷德縣，寶德縣，都未曾見過。

似乎在那邊，活得久，本身就是一種罪過。

他調笑說自己正在學醫，會點診脈手段，從和尚那偷師來的。

還說老大爺一定能長命百歲，身體硬朗著呢。

惹得老頭哈哈笑，露出僅剩的幾顆老牙。

臨走前，說什麼都要送他一把自己種的青菜，說是純天然吃著香。

他也就厚臉皮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