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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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葉虞眉頭微蹙，表情亦是十分凝重道：“聖意難測，作為摯友，我是真的不希望玉郎你同雍王走得太近。”

&esp;&esp;“重華，我明白你的好意。我與明珠是名正言順的伴侶，在那位帝王眼中，我們已是一體，眼下疏遠，別說天子不信，便是你去問朝中任何一人，答案都是一樣的。”

&esp;&esp;“不！還可以和離。你二人都是男子，沒有子嗣牽絆，如果是襄陽侯府主動提出和離，雖說這樣不可避免遭人非議，但總好過……”

&esp;&esp;“重華！”裴玉戈厲聲打斷了葉虞的話，鮮少面對親近之人還表現出憤怒來。

&esp;&esp;葉虞被他這一喝，後面掃興的話終是沒再說下去，只別開臉低聲道了句歉。

&esp;&esp;裴玉戈目送好友乘上馬車離開，不過心情並未因此輕鬆多少。相反的，此刻一個人靜下來，那封燒掉的信上一字一句都牢牢記在他心頭。

&esp;&esp;事關重大，他此刻實在是輕鬆不起來。

&esp;&esp;蕭璨在前院小門口等他，二人相攜回了主院。裴玉戈不說，蕭璨便不問，只是挽著的手十指緊扣。

&esp;&esp;寢殿內備好了潤肺的甜湯和兩三碟精緻的糕點，只是伺候的人裡多了張生面孔。

&esp;&esp;人是裴玉戈安排在身邊的，只是數月不曾見一面，今日乍一見到，他二人俱是冷了一下。

&esp;&esp;那喬巧也是個有眼力價的，蕭璨和裴玉戈不開口，她便一言不發，只學著春憐他們幾個大丫鬟在旁安靜伺候著。

&esp;&esp;已經晉為一等丫鬟的冬月欠身行禮道：“聽聞王妃近來身子不大安康，婢子特意備了潤肺的甜湯，裡面雖摻了些草藥做底子，但保準令王妃嘗不出藥的苦味來。王爺，郭總管和秋典儀才告誡過婢子們，說您前些時日飲食不對付，一飲一食皆得細緻查過才能入口。這藥膳點心是婢子給王妃備下的，您可別都給王妃搶去了！”

&esp;&esp;十幾歲的丫頭正是俏皮靈動的時候，加上她手藝出眾、又是秋典儀舉薦來的，伺候時日長了，便敢在兩位主子跟前說些大膽的話來。

&esp;&esp;蕭璨和裴玉戈倒是並不在意冬月的‘口無遮攔’，同是大丫鬟的春寒春憐姐妹也是這樣的性子，年長几歲也沒穩重到哪裡去，久而久之大夥便都習慣了。

&esp;&esp;蕭璨也不辯，只目光灼灼地盯著裴玉戈瞧，只把人看得無奈苦笑，主動捏了一塊糕餅送到人嘴邊去，半哄著道：“也罷，偶爾貪嘴不是什麼大事。”

&esp;&esp;冬月抬袖掩唇咯咯笑了兩聲，見主子們看過來，大著膽子打趣道：“王爺在王妃面前總跟個孩子似的討寵愛呢！”

&esp;&esp;蕭璨是這雍王府的主人，在下人看來，他年紀雖不大，卻是個寬嚴相濟、頗有威嚴的主子。至於面對裴玉戈時的那副賴唧唧的模樣，也便只有幾個近身伺候的丫鬟才能瞧見，倒是有些新奇的。

&esp;&esp;裴玉戈和蕭璨相視一笑，都沒有駁冬月的話。在央著裴玉戈餵了好幾塊糕餅後，蕭璨才收起了方才那副小孩子心性。

&esp;&esp;他目光如刀般掃了一眼有些戰戰兢兢地喬巧，忽得開口道：“喬巧是吧？可聽清看清了？”

&esp;&esp;喬巧頭都不敢抬，內心掙扎幾許後猶猶豫豫答道：“妾…什麼都不知道。”

&esp;&esp;這回答聽得上首的蕭璨發出一聲輕笑。晾了喬巧一會兒後，蕭璨才又開口。

&esp;&esp;“玉哥要留你在身邊伺候著，本王便不駁他的興致。只是你到底是宮裡賜下來的，又和東江王族有些瓜葛，如今東江有新王繼位，與宮裡的那位只是叔侄關係，你若是不想留下，本王也可放你離開。”

&esp;&esp;喬巧雙拳不自覺攥緊，看得出她十分猶豫。

&esp;&esp;不過也正是這份猶豫，才在不知不覺中為她掙得一絲升級。

&esp;&esp;“奴婢身單力薄，願意留在王妃身邊伺候灑掃，以求庇佑。”

&esp;&esp;“那好。過兩日百官要隨天子前往滁州行宮舉行春獵儀典，宮中高位分的嬪妃不多，你那故國的公主應當也會隨聖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