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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針包，又將裴玉戈的衣袖挽了幾折，利落地在小臂上的幾處穴位落針。等了一會兒拔去銀針又問道，“頭疼症可緩好一些了？”
&esp;&esp;“尚可，只是感覺還有些暈眩。”裴玉戈答得有氣無力，面上雖未表現出來什麼，可身子不適也著實折騰消耗人，換誰來看都知道他此刻身子不安，“多謝餘兄願意幫我隱瞞。”
&esp;&esp;聽到他這話，餘默反倒沒什麼好氣道：“你這臉色別說我了，連你身邊伺候的人都瞞不過。你該很清楚，蕭璨心思比誰都細，更何況你是他放在心尖子上的人。”
&esp;&esp;裴玉戈只是淡淡一笑道：“…我知道。”
&esp;&esp;“嘖。”餘默不滿地嘖了一聲，隨後掰過裴玉戈的掌心，將五指展開。
&esp;&esp;那一雙從來侍弄文墨的素手，此刻手指內側連同掌心處都多了不少水泡，倒不見化膿那般厲害，只是瞧著仍令人揪心。餘默是大夫，他只一眼就知曉了緣由。
&esp;&esp;“你練武了？”
&esp;&esp;“是。”
&esp;&esp;裴玉戈答得十分坦誠，也是因為在醫者面前沒什麼好隱瞞的。餘默眉頭皺得幾乎擰成了結，遲了片刻才開口道：“你先天稟賦不足，後來久病傷及根本，我向蕭璨保證的是讓你三至五年內恢復如常人，不至於再因弱症而隨時送了命去。常人習武自是有諸多益處的，可於此時的你而言，則利弊同在。況且即便等到年後，那些刀劍於你不過強身健體之用，若非一展雄風，實在是愚蠢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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