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目光如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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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得起當得起，不過幾百萬的事兒，我送得起。”蔡福生大氣地擺了擺手。

“您送得起，我們卻收不得。這麼大的禮，我憑什麼收？”林清語說完從椅子上站起身，“對不起，蔡先生，我還有事，失陪。”

見林清語要走，蔡福生有些急了，伸出肥厚的手掌，一把抓住了林清語的小手：“林小姐，你聽我說，我從當初在府上見到你，就對你念念不忘。可那時你是身家幾十億的林家獨女，而我不過是個上門借貸的即將破產的小老闆，我知道，咱們不般配……”

“那麼，現在，你覺得你們般配了？”一把冷冷的男音打斷了蔡福生的話。

“顧，顧總裁……您好您好，幸會幸會，鄙人姓蔡，是福生集團的董事長，這是我的名片。”蔡福生咋見身家是自己數百倍的四海集團總裁，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急忙堆起一臉笑容，以尊重到謙卑的態度向這位年輕的“鉅商”問好，並抓緊機會與對方結識，最好能借機搭上關係。

顧君知沒有接蔡福生遞上來的名片，只是以淡漠的目光向蔡福生看過去。只輕輕一掃，蔡福生似乎感覺到一柄無形的利劍，穿過兩人間的距離，向自己的刺過來。那目光中的冰寒，幾乎讓他周圍的空氣都結了冰。

“你剛剛說，你要請我的秘書去你那工作，還要‘養’我的秘書？”顧君知玩把著手中的酒杯，漫不經心地說。

冷汗，從蔡福生的額頭點點滲出。那一刻，他感覺到的不只是寒意，更是一種濃濃的煞氣，那煞氣濃烈到讓他胸口彷彿有巨石壓住，整個人呼吸不暢，隨時有昏厥的可能。

“沒，不是，顧總裁。我剛剛是在和林，林秘書開玩笑……不，我是不知道她是你的秘書。”蔡福生在顧君知的重壓下，嗑嗑絆絆地解釋著。

“滾！”顧君知將目光轉向手中的酒杯，彷彿面前的這個人已不值得他再看上一眼。

蔡福生如蒙大赦般，倉皇離去。

直至蔡福生的背影消失，顧君知身上的寒意仍未褪去，他將帶著煞氣的目光轉向林清語：“看來林秘書不只在公司裡招蜂引蝶，走到哪裡都是一樣。不過你要勾引也看看物件好不好？這樣的蒼蠅蚊子也往身邊招？”

聽著他語氣的刻意嘲諷，林清語先是瞪大了雙眸，升起一種憤怒羞惱之意，接著，她眨了眨眼，臉上的怒氣盡去。

甜美地笑了笑，林清語低下頭用拇指輕輕彈了彈食指的指甲。

顧君知的目光不由自由地落在那雙纖白秀美的柔荑上，細長的手指似青蔥如凝玉，素白的指甲像嵌在指尖的水晶，清透而晶瑩，透著淡粉色的光澤。

不禁想起將它們握在手心的溫軟，單是那樣雙掌交結、十指相繞，就是一番至達心底的纏綿悱惻。

顧君知的目光不知不覺地轉變，之前的冷漠寒涼盡去，代之的是一種朦朧的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