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什麼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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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以前是衝動了些，但後來性情也收斂了不少，而且他和二哥向來親厚。這事情，雖然發生了這麼多年，但現在想著還好像夢一樣，總是讓人覺得那麼不像真的。”張豔蕊說。

衛英姿嘆了口氣：“別跟我提老三，那就是條狼，我真後悔養大了他反倒害了遠汐。總之真有分歧也一定是老三不佔理，你二哥要是真動了手，那也一定是顧問樵把人逼得急了。而且他們顧家死了人又怎麼樣？我家遠汐也用命抵了，還不依不饒地把遠汐家的家產都充了公，把清語和她媽孤兒寡母趕出來，我真是瞎了眼瞎了心，養了這麼一條白眼狼！”

見老太太氣得胸膛起伏，張豔蕊向林清語遞了個眼風。

林清語忙扶著老太太的胳膊安慰說：“奶奶，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您就別再提別在想了，別為這事兒傷了身子。”

“怎麼能不提，我怎麼能不想啊。”衛英姿說，“我後悔啊，當初就不應該同意你那糊塗的爺爺收養那兩個小子，豔蕊丫頭是她娘死前託付給我的，把她養大是我這個當姨的應該應份，你爺爺當初帶回來的那兩小子，我真是後悔一時心軟就把他們收下了。當時也沒有什麼孤兒院那些地方收留他們，沒了爹媽眼看就是街上的小要飯的，能不能活下來都不一定。可這好心沒好報啊，我和遠汐一樣當親生兒子待著，養大了卻讓遠汐背上了命案，因為我們養大的孩子讓親生兒子送了命，老天爺這是瞎了眼了，這是什麼因果我老太太活了幾十年怎麼就想不通看不懂？最可恨的是那個顧家二丫頭，當時我得了信兒以後當天就給顧問樵的妹子打了電話，我告訴她，自己家的事兒自家解決，問樵已經沒了，讓他們姓顧的好歹看在我養育他哥哥一場不要把遠汐往死裡整。那丫頭也是在我們家吃了幾年糧的，卻反臉不認人，說一定要遠汐給他哥償命。命抵了還不罷休，回頭還把你們娘倆往死路里逼。總之這姓顧的一家都是白眼狼，我們林家，就是惹上了姓顧的這一家人才遭了殃，就是因為你爺爺一時心善才害了遠汐。”

聽老太太這樣說，唐戰的目光不自覺地就向葉依依望了過去。

葉依依縮了縮頭，把身子向林清語身後躲了躲，看樣子老太太是對顧家恨之入骨了，說什麼也不能讓她知道，這宅子是顧君知要買的。

“奶奶，不說這些了，事情都過去了，豔蕊姑姑不是對您很孝順，還有簡伯伯……”

“別跟我提那個小王八蛋。”提起簡青峰老太太也帶著怒氣，“遠汐和顧問樵之間鬧出事兒來，他在中間一點兒調停的作用都沒起著。平時三個兄弟裡看著是他最精明老成，關鍵時候什麼用沒有。遠汐那事兒以後，五六年了，也沒回來看過我一回。”

“大哥他，大概是不好意思回來見您。”張豔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