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冰川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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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肖玉接過方東明手裡燒紅的樹枝，蹲下身去在紅布上快速的寫著：堅持就是勝利!

&esp;&esp;當他一氣呵成，寫完這六個字的時候，已經耗盡了全身的氣力，烙完警歎號的最後那一點時，便一頭栽倒在雪地上，雙眼緊閉，嘴唇泛紫，臉白得跟床單一樣沒有一絲的血色。

&esp;&esp;他的這個樣子，把眾生人等嚇得盡忘了身體的不適，方東明和另一個兄弟同時蹲下身去，一把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esp;&esp;“肖”方東明只說了一個字，因為忽然的動作，楞是沒說出第二個字來，只是抱著肖玉直喘粗氣。

&esp;&esp;“沒事。”肖玉好一會才緩過氣來，憑藉著自身的內力，頑強地又彎下腰，從地上把寫好的那塊紅布抓在手中，氣息未定的看著上面烙上去的六個燒出來的大字，糊黑色的字型一個個被烙在布上，即清晰又分明。

&esp;&esp;或許是受了他的感染，更是被布上的字所鼓舞，它彷彿是烙在每個人的心上，使其眾人也都挺直了身板。而這時，早有一個拆白幫的兄弟，找來一根長長的樹枝，把肖玉手裡的紅布給挑了起來，而另兩人則是幫著把布的兩端紮在了枝頭上。

&esp;&esp;“堅持就是勝利”!六個大字隨紅布在空中迎風飄擺，不知是哪個工友身上攜帶著一枚口哨，當他看到馱隊的上方這六個鼓舞人心的話語時，激動得盡忍不住掏出口哨放在嘴裡，使出所有的氣力吹了一聲，表示出他內心的歡愉。

&esp;&esp;口哨聲響徹雲宵，全體工友們不約而同的抬起低垂的頭，朝向空中飄動的紅布展目眺望，那一句激動人心的口號，果然起了極大的作用，如同一股甘泉湧進馱工們的心田，令枯萎的心，沮喪的情緒再次振作起來。

&esp;&esp;馱隊繼續向卡爾東山口的最深處進發，向前的速度依然是非常之緩慢而艱難，但肖玉在每個人的臉上卻再也看不到那種悲哀而愁苦的表情，隨之取代的，是振作的精神重新又回到工友們的面龐之上，令他們每走一步都帶著勝利的喜悅與希望。

&esp;&esp;終於到了第五天，空氣中的氧氣卻是極度缺乏起來，馱隊走的更加緩慢，舉步如艱。肖玉測算了一下，馱隊每小時只能走三里路。

&esp;&esp;“上校前面的河漲水了馱隊根本過不去，我們只能沿山腰鑿空的旱道盤旋著爬行。”小新疆託庫那葉爾斷斷續續地說。

&esp;&esp;他本就是高原長大的孩子，已經可以基本適應這種極為惡劣的環境，因此，說話也能斷斷續續地說完整，不至於說一個字得停息很久才能再接上去。而他所說的河，便是自卡爾東山脈流向外域的一條冰川大河--旭要克河，這時正當入夏，此河流速湍急，勢不可擋，即便駕舟也根本無法透過。

&esp;&esp;肖玉聽後，在馬背上及目遠眺，凝望著橫亙在他們前面的大河，旭要克河的河面在白天陽光強烈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刺得人二目無法長久的直視。而澎湃震耳的流水聲，氣勢洶湧，在這樣的情形下，自然不可渡河。

&esp;&esp;即而，他又轉頭朝另一邊看去，沿河堤的另一邊，是白雪皚皚的冰川，尤如一支支毛筆直插雲宵，在藍天白雲間遊走點晴，看了令人目眩，這是唯一可透過的冰川旱道，但這“道”，卻是已被積雪重新埋沒住，根本找不到看不見，需要人工再次去開鑿清理，而在光骨如鏡的冰雪之地行走都是艱不可挪，更不要說邊走邊開挖了，談何容易？

&esp;&esp;“能行嗎？”肖玉皺了下眉頭。他口裡這樣問，其實心裡完全清楚，不行也得行，難道要打退堂鼓，當縮頭烏龜嗎？怎麼可能。

&esp;&esp;問話的同時，方東明等也一起看著託庫那葉爾，表示同問。“嗯。”小新疆點了下頭：“以前有人走過，只是道被冰雪後來覆蓋住了，我們現在把它挖出來應該不會太困難。”他那意思，比新開一條冰道要省事的多得多。

&esp;&esp;肖玉點頭，他立刻選了十五個身強力壯的工友，其中有十個曾今是在西藏高原生活過，適應力較其它人要強得多。然後，將他們組成一個開道小分隊，專門在馱隊的前面，沿著山腰處，用鐵釺和錘子在看似可行的冰壁上，鑿尋可供一人一馬走的棧道，如此這般，一路盤旋著向前開挖去，所幸運的是，果然下面是松空的，是以前開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