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一紙千金 第八十章 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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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要剪除嗎？

&esp;&esp;雖然這次我篤定他不會傷害壽眉，但是卻等於告訴我，不能依賴壽眉。

&esp;&esp;壽眉不知道白凡已然傾向於赫連長頻，故而不論白凡問他什麼，他都會答。而我，又不能明白地告訴他說白凡已經和我們分道揚鑣了，一旦我說了，壽眉的性命定然不保。

&esp;&esp;也就是說，在這深宮內院中，我連一個可以信任依賴的人都沒有了。

&esp;&esp;心口一陣揪痛。

&esp;&esp;我怎麼就會落到如此境地？

&esp;&esp;“真是難得，笑不歸竟然也有如此失魂落魄的時候。”

&esp;&esp;低低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是豐隱惻。

&esp;&esp;頭也沒抬，我慘笑道：“笑不歸從來不是什麼大人物。是你們看得太重，趕鴨子上了架，好死不死，也總得飛一飛，偏偏你們就以為那就是天鵝了。”

&esp;&esp;豐隱惻沒再話說，靜默一陣，突然大力將我從地上扯起來，細細打量我一陣，冷冷道：“你現在的表情，倒有幾分能勾動我的心思。”

&esp;&esp;揮開他的手，我冷笑道：“怎麼，如今想起來要為赫連長頻效忠了？還是，既然做不上皇上，就像坐皇上他爹，連章的太上皇了？”

&esp;&esp;細細看了我一會兒，豐隱惻將面具拿下扔到一邊，露出本來面目，抬手託著我的下巴，低聲道：“你生氣了。為什麼？嗯？”

&esp;&esp;“沒什麼。”我嘆息，心知豐隱惻是指我的語氣太過尖銳。不過，他剛才說話的語氣，一剛一柔，倒是奇異地舒緩了我緊張失落的情緒，雖然心痛依然，但理智也找回來了幾分。

&esp;&esp;我怎麼能隨意在別人面前露出情緒呢？

&esp;&esp;定了定神，想起剛剛的疑惑，半是認真半是為了叉開話題，我隨口問道：“你知道阮育黎為什麼對我有敵意？”

&esp;&esp;“不知道。只知道這些年赫連長頻幫我娶得老婆都死了。”豐隱惻見我恢復正常，也沒多問，只謹慎地又套上那面具，伸手拉著我走進大殿。才道：“怎麼，你見過他了？”

&esp;&esp;點點頭，我坐到桌邊，喃喃道：“你的意思是，那些妃子都是他害的？”

&esp;&esp;“我可沒這麼說。”豐隱測躺在床上道，“我只說這些年的妃子都死了，可沒說是誰殺了她們。”

&esp;&esp;就算他否認，意思也差不多了。可是，他說的究竟是真是假？他本來可以什麼都不說，如今洩漏訊息給我，安的什麼心呢？

&esp;&esp;再者，阮育黎為何要殺死入宮的妃子？殺害帝王的妃子，首先想到的就是有人不想讓妃子誕下皇帝的子嗣。按理，一朝元老，最當關心的問題就是國家的子嗣問題。這阮育黎卻反其道而行之，這究竟是什麼道理？

&esp;&esp;無論如何也說不通啊？就算皇帝真的無子，也和他阮家沾不上關係，他這麼做，除了會使連章朝堂爭執不休永無寧日之外，到底還有什麼好處呢。

&esp;&esp;“你也想不透？”豐隱惻見我深思不語，插言道。

&esp;&esp;“是啊。沒有道理。”我費解道，“他能得到什麼呢？難道他的女兒也在宮裡為妃？”

&esp;&esp;“沒有。”豐隱惻頗為嘲諷地一笑，道“說來也怪，這阮育黎倒真是連章的好臣子，連膝下無子這一點，竟也同他家主子一般無二，真是忠心得可以啊。”

&esp;&esp;我啞然，這阮育黎也無子？難道是連章的風水不好！

&esp;&esp;正奇怪之時，門聲一響，壽眉走了進來，低頭站在我身邊。

&esp;&esp;我心念一動，道：“公主找你什麼事？”

&esp;&esp;壽眉看了看我，有些狐疑，沒有做聲。

&esp;&esp;“無妨。連章王睡死了。”我笑著眨眼道：“公主派範大人將你帶過去後，都問了什麼？”

&esp;&esp;其實我猜，壓根就是不是赫連長頻找壽眉，她知道壽眉是啞巴，能問出什麼來？而白凡知道壽眉會腹語，想借他知道我究竟去了哪裡，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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