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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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微微一笑，我看著沈流丹道：“沈夫人，莫說我不能左右王爺的意志。就是能，也絕不會是為了害夫人你。夫人還是不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早早回去幫沈大人打點一下才是。畢竟是做女兒的，父親出遠門，怎麼能連送也不送呢？”

&esp;&esp;順便，見一眼你父親的最後一面吧。我暗道，心下多少有些惻然。

&esp;&esp;沈流丹詭異一笑，走出門去，回頭道：“別以為你還能威風多久。你得罪了他，在這王府裡，還想有好日子過嗎？”

&esp;&esp;說罷，故作高昂地走了出去。不多時，王府內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不多會平靜下來，一個小丫頭進來報說沈夫人回家省親了。

&esp;&esp;“主子，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幽韻奇怪地問我，她沒參加那天晚上的密謀，我也沒告訴她內情，她也沒必要知道。

&esp;&esp;“沒什麼。”我安慰她，隨口問了句：“上次讓白凡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esp;&esp;沈流丹的話說到這個份上，我若是再猜不到是誰，我可以直接捲鋪蓋回家了。在王府中，知道這件事，對我有敵意，卻對宗政澄淵很忠誠，並且瞭解我和沈流丹有私怨的，還能讓我沒有好日子過的，除了凌雲木，不做第二人想。

&esp;&esp;幽韻已經走回繡架旁，她今日無事，支了架子在繡一幅冷菊。聽我問她，將針別在白娟上，抬頭回道：“是舒王王妃的事情嗎？還沒有訊息。捎信的人說許多線索都被刻意銷燬了，查起來十分不容易。主子著急嗎？要不，我讓人去催催？”

&esp;&esp;“不必。查訊息最忌急躁。一旦暴露，打草驚蛇事小，萬一查到的是別人刻意留下的假訊息，被利用了還幫人數錢，那才是冤枉。”

&esp;&esp;“那，讓玄鏡從正面查一查？”幽韻味咬了針，笑道：“怎麼這樣愁？害我都繡不下去了。事情這樣嚴重？”

&esp;&esp;我湊到她身邊，與她擠在一張榻上，用手撥拉著那朵還沒繡成的ju花，無精打采地道：“嚴重可也說不上，不過是我不喜歡這種被動的局面罷了。”

&esp;&esp;前有宗政澄淵，後有凌雲木，還夾雜著一個對我恨之入骨的沈流丹。不要說宮裡宮外，就單單這王府，已經足夠讓我水深火熱的了。白凡那邊又遲遲沒有訊息，真是讓我心焦極了。一時間也沒了言語，只顧看著幽韻繡花。

&esp;&esp;看了一會，有個小丫頭帶了玄鏡進來。他一進來便道：“有個訊息，大哥託我告訴你。他趕去善後了。”

&esp;&esp;“我說怎麼一天沒見他。是什麼事？”我起身走到他對面坐下，幽韻忙著去倒茶。

&esp;&esp;“不是什麼好訊息，你有心理準備嗎？”玄鏡一臉嚴肅地告訴我。

&esp;&esp;我奇怪地看著他，心念轉動，猛然一楞，隨即慘然一笑，道：“莫不是？馮紫菀出事了？”

&esp;&esp;想來想去，最近清肅辦的也就這一件了。既然不是好事，那隻怕，馮紫菀這回事兄多吉少了。

&esp;&esp;“有時候我真希望這種事你少猜錯幾次。”玄鏡深深看我一眼，低聲道：“馮紫菀死了。”

&esp;&esp;儘管心中有了準備，我還是有些黯然，幽韻也驚訝地往這邊看來，詫然道：“是太后？”

&esp;&esp;“噓聲！”我叫道，問玄鏡說：“清肅辦事不會有漏洞。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sp;&esp;“是馮白啟心有不甘，臨行時去找了丞相，想要東山再起。因而暴露了行蹤。”玄鏡道。

&esp;&esp;“那馮白啟呢？”

&esp;&esp;“馮紫菀為了救他而死。他，瘋了。”玄鏡淡淡道，“大哥就是為這個去的，說是找戶人家給些錢幫忙照顧。至於那家人能照顧到幾時，就看他的造化了。”

&esp;&esp;點點頭，這事我已然盡力，若不是馮白啟貪圖富貴，現在可能已經在哪個小鎮住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得好不愜意。

&esp;&esp;只是想起那襲紫衣，那最後一眼的恬淡微笑。我不免還是有些惆悵。若不是遇到這件事，她也許以後會嫁一個忠厚的男子，生幾個可愛的娃娃。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