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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時期可以維持,但進入市場經濟了,不能適應社會的變化,自然被淘汰,四是企業負擔偏重,全廠共5000職工,在職職工3200多人,離退休幹部職工接近兩千人,他們工資和醫藥費總額佔全廠工資福利支出的50%,等於三個人幹活掙的錢要養兩個人,所以幹不如不幹、不幹不如搗蛋的思想很是盛行,職工沒有積極性,以至於後來停產的時候,竟然有很多的職工表示支援,說大家都是大鍋飯,現在不幹事情了,都一個樣子了,五是改革力度沒有到位。棉紡廠也實行過改革的試點,先是實行股份制,動員全廠幹部職工參股,可由於職工太窮,拿不出股本,股份制便黃了,不過我認為,幸虧沒有成功,如果股份制成功了,按照棉紡廠的管理模式,早虧得一乾二淨,估計現在的職工,要將廠領導班子生吃了,接下來棉紡廠把農村聯產承包責任制模式搬進廠內,分車間搞承包,情況很糟糕,企業又有一個通病,即包盈不包虧,賺了是承包人的,買別墅買轎車,虧了是國家的,承包人是很囂張的,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廟窮和尚富,甚至把國有企業變成比私營還要私營,國有資產大量流失,企業哪經得起拆騰。所以,有了這些客觀因素,棉紡廠已經難以維持了。”
&esp;&esp;徐少傑眯起了眼睛,這些情況,他在相關的報告中或者是材料中間,從來沒有看見過,難道說以前的領導什麼都不知道嗎,這應該不可能吧。
&esp;&esp;“還有就是主觀問題,當然,我都是依據事實說話的。”
&esp;&esp;“我個人認為,棉紡廠的班子存在問題,前面的情況,我就不說了,就從1993年開始說起,關於資金的情況,我們已經徹底摸清楚了,這期間,我們甚至有幹部到南方去調查合適情況了。1993年,銀行貸款2500萬給棉紡廠,當年虧損800萬,也就是說,1993年總的虧損數額,是3300萬元,具體的財務附表,我們都影印了,我們仔細分析過,其中有接近1000萬元的虧損,沒有查到明確的出處,1994年,銀行貸款1500萬,市財政為了扶持棉紡廠,也拿出無息貸款500萬,一共是2000萬元,結果當年虧損600萬,也就是說,1994年總的虧損額是2600萬元,1995年,棉紡廠臨近倒閉,市委市政府花錢買穩定,協調各家銀行再次貸款1000萬,結果當年再虧800萬,也就是說,1995年總的虧損為1800萬元,賬目顯示,全部為生產性虧損,從1993年到1995年,三年時間,棉紡廠獲取的資金是5500萬元,也只用了三年時間,5500萬元蒸發了,還在賬目上擺下了2200萬元的虧損,算到一起,就是7700萬元了。”
&esp;&esp;“1996年,棉紡廠停產,職工每月發150元生活費,離退休幹部職工工資每月按半個月標準發放,考慮絲織廠是個無底洞,三年時間,虧損太多,銀行停止貸款。包袱開始轉移到了市委市政府的頭上,下半年開始,棉紡廠給市政府和工業局寫了報告,請求處理機器裝置,用以維持幹部職工的基本生活費,就這樣,不少的機器裝置,以低價賣出,有些機器裝置的價格,甚至比不上廢鐵的價格。1997年上半年,市外貿公司為棉紡廠攬到了一筆加工十萬條被面的業務,為了支援棉紡廠作最後一次掙扎。市財政拿出500萬元的無息貸款,作為流動資金幫助棉紡廠恢復生產。機器僅轉兩個月就停了,其結果是應收款增加了300萬,市政府等於把錢扔進了別人的腰包,貨款為什麼沒有收回來,賬目上沒有特別的說明,也無人過問,1998年春節臨近的時候,為了過一個安穩年,市財政又從吃飯財政中拿出100萬發給棉紡廠的企業職工,黨政機關幹部不發一分獎金,去年,市財政再次拿出了200萬元,用於維持棉紡廠幹部職工的生活費。目前,清產核資工作基本結束,棉紡廠的廠房、土地及無形資產評估價值4200萬元,債權900萬元,欠銀行貸款5000萬元,欠市財政無息貸款800萬元,職工生活費已經有三個月沒有發放了,三個月計190萬元。”
&esp;&esp;“也就是說,從1993到1998年,六年時間,棉紡廠虧損8980萬元,每年虧損1500萬元左右,即使對於一家大型國有企業來說,這也已是天文數字了。”
&esp;&esp;“還有更為嚴重的事情,1994年,棉紡廠為穩定中層幹部和技術骨幹,養住企業人才,瞞著職工向市裡提出了廠內辦廠的要求,得到工業局同意後,在深圳成立了棉紡品製造股份有限公司。工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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