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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的治療藥劑西弗勒斯已經完成了,為了試驗新制作的魔紋,卡梅利亞在每個魔藥瓶上刻上了相應的魔紋。

透明的紋路刻在玻璃瓶上,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察覺不到上面的細小紋理。

卡梅利亞自顧自的提上裝滿藥劑的手提木箱,打算前往醫療翼,把這些藥劑交給龐弗雷夫人。

“你打算把自己淹死在魔藥裡嗎?”卡梅利亞回頭看著快要把頭伸進坩堝裡的西弗勒斯,出聲提醒道。

西弗勒斯側頭向卡梅利亞那邊看了一眼,就繼續我行我素的近距離觀察著黑色藥劑沸騰時的魔力流動。

看來是到了製作的關鍵時候,卡梅利亞暗忖,忽然有些好奇這麼邪惡的藥劑的魔力流動。

她放下箱子,彎腰湊過去和西弗勒斯一起。

像金屬液體一樣泛著銀光的黑色液體,如同泛著沼氣的沼澤一樣咕嚕咕嚕地冒著氣泡,並且還隨著西弗勒斯的攪動逆時針流動著。

不由自主的,卡梅利亞注視著那個螺旋形轉動的液體,思緒彷彿隨著霧氣的升起飄得越來越遠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充滿了厭惡和冷漠,彷彿被它注視的人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很熟悉,但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它在看誰?

哦,原來是我。卡梅利亞看著熟悉的破爛的房子,這是她沒有回到格萊斯家的時候,那些貧窮窘迫痛苦的時光,就好像是上一輩子的事。

“砰!”破舊的房門被猛地推開,直接把卡梅利亞嚇得一激靈。

卡梅利亞轉過頭看到門口披頭散髮、雙眼無神、面目猙獰的女人,感覺自己的小身體沒有一處面板不火辣辣地疼痛。

“艾瑪?”稚嫩沙啞的聲音細若蚊蠅地響起,卻像是雷達一樣被轉頭搜尋的女人捕捉到。她動作敏捷的和她瘦弱的身體完全不符合,她撲了過來,一把掐住卡梅利亞細小的脖子!

“你休想,休想離開我!”癲狂偏執的聲音嘶吼著,像抓住唯一的稻草一樣死死抓著卡梅利亞的脖子。

窒息和疼痛讓卡梅利亞的眼睛裡不自覺地流出生理性的淚水。

卡梅利亞痛苦的睜開眼,在朦朧中看到艾瑪無神的眼睛裡閃過紫色的神采。

她鬆開了卡梅利亞,緊抱著卡梅利亞開始哭泣,一邊哭泣一邊說著道歉的話:“對不起,卡梅利亞,對不起”

卡梅利亞沉默著,任由女人緊抱著她流淚,脖子上的劇痛讓卡梅利亞口水的吞嚥都成問題。

原來,她的童年裡還有這樣的事嗎?

卡梅利亞盯著漆黑的天花板上的蜘蛛網出神的想著。

艾瑪明明是一個活人,但身體卻像冰塊一樣冰涼。寒氣從女人的身體一點點侵襲到卡梅利亞的心裡,麻木又痛苦,細碎的哭聲像是夢魘一樣縈繞在耳邊,根本無法躲避。

卡梅利亞感覺自己就快要像一灘淤泥一樣糜爛腐敗,她想要說話,卻只能發出嘶啞的氣音

“茲拉——”伴隨著一股直衝頭頂令人嘔吐的惡臭充斥鼻腔。

卡梅利亞猛地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坩堝底黑糊的燒焦物。

轉頭一看,是西弗勒斯有些蒼白但凝重的臉。

“它能夠勾起人記憶深處痛苦的回憶?”儘管已經猜到,但卡梅利亞還是問道。

“是的,這是第一次加入另一個人的痛苦。”西弗勒斯解釋道,“一時間魔力失控了。”

很強大的藥劑,光是聞著它的氣味凝視著它,就能夠勾起痛苦的回憶。

卡梅利亞無法想象要是喝下去該會讓人產生多大的痛苦。

“要製作成功還需要很多痛苦。”西弗勒斯一邊清理著失敗後的殘渣,一邊補充道。

卡梅利亞瞭然的點點頭,然後看到了西弗勒斯帶著擔憂的眼神。

“我沒事,西弗勒斯。”卡梅利亞衝著西弗勒斯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湊近西弗勒斯,然後伸手探了探男巫微涼的蒼白的臉頰。

溫熱的手背貼在臉頰上,讓心裡因為回憶引起的潮溼慢慢散去。

“走吧,去聽聽龐弗雷夫人關於魔藥瓶的建議。”卡梅利亞提議道。

沒什麼好拒絕的,恰好一個小時後也正好有一節神奇動物保護課。

一走出地窖來到外面,西弗勒斯的眼睛就因為有些刺眼的光線不適應地眯了眯。

地窖外面是難得的晴天,沒有課的學生幾乎都聚集在戶外接受著陽光的洗禮。

綠黑色的校袍吸收著太陽的熱量,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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