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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向來是如此不留情面的。

尾崎紅葉也知道他的性子，只是溫和地笑，“聽上去，大佐閣下並不信任奴家那兒的小子。”

中原中也加入港口afia後，暫時便由尾崎紅葉帶著，說是她“那兒的小子”倒也沒錯。

“老夫只是跟鷗外閣下一樣，覺得他還需要觀察而已。”大佐今天倒是穿了件正經的貼身正裝。

他大笑時，彷彿身前的肌肉都在顫抖，“如果他打算暗地裡做些什麼，也能給老夫找些樂子。”

大佐笑完，想到卯崎慄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又搖頭感慨起來：

“不過阿兔那小姑娘，確實很黏太宰。”

話題由此轉到太宰身上，“作為afia，太宰是非常罕見的天才。他設計並試行的盯梢體系，就連老夫也略有耳聞。”

“他很適合幹這一行。”尾崎紅葉贊同道，她並不意外太宰在這短短几個月內的成就。只因她很早便留意到，森鷗外在太宰身上投注的、過分多的注意。

大佐舉起手中的高腳杯，一口飲盡，“這樣的人才，也虧鷗外閣下幾個月前才捨得招攬進來。”

“是否加入組織，大概也得看他本人的意願罷。”尾崎紅葉這話應得多少有幾分漫不經心，卻又叫人挑不出任何差錯。

畢竟比起現在這個話題，她更為在意的，是卯崎慄最近的異常。

難道小姑娘終於開竅了？可她那模樣，看著並不像是開竅，反倒更像是生理上的某種不適。

或許是生理期帶來的影響。而且女孩子來生理期時，心情大多也不太好。

先看看情況吧。

尾崎紅葉捏在手中的酒杯輕顫，杯中的酒液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色澤。

那孩子，明明藏不住心事。任誰都看得出，她的心思盡數放在太宰身上。

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前一天太宰是不是回來過、有沒有跟她見過面。

她實在是太好懂了。

而太宰那邊……少年彆扭的心思，在他們這些嘗過情愛的人面前，也不難明白。

若非真的在意她，他又何必特地次次去見她？

——拖著完成任務後疲憊的身子，偶爾遮掩著身上不太明顯的小傷，去見人前還要顧忌著傷口，先在病房裡衝去一身彈藥、塵土與血腥氣……

組織內八卦他們兩人可好久了。每每看見下屬們在群裡激動地分享他們的訊息，尾崎紅葉都有些好笑。

就那兩人的黏糊勁兒，不知情者哪裡看得出，他們雙方都還沒開竅？

只是尾崎紅葉到底是心疼卯崎慄，總想為小姑娘做些什麼，好叫她能轉移一些注意力。

太宰到底還是沒能在平安夜那天回來。與之相反的是, 趕在卯崎慄睡前，抵達她手機的聖誕祝福。

「聖誕快樂。」

「（貓貓點贊jpg）」

彼時卯崎慄正好在看手機，所以給他的回覆也很快。

「聖誕快樂！」

「（兔兔捧花jpg）」

「太宰君今天忙完了？」

「勉勉強強弄完了哦, 但是還要過幾天才能回去。」

「聽說森先生弄了個聖誕派對……他一定是故意的！」

「回去我要管他要好幾天假才行！」

太宰像是好不容易逮著個人聽他發牢騷似的, 打字速度很快。

卯崎慄還未來得及回他，他便啪啪啪地發過來好幾條。她幾乎能想象得出, 太宰癟著嘴, 氣哼哼地跟人抱怨的模樣。

……嘴上這麼抱怨著，可實際，森先生交給他的任務, 他還是全都好好完成了。

是非常、非常厲害的人。

「嗯, 回來要惡狠狠地多休息幾天才行！」

「（貓貓點贊jpg）」

聖誕禮物，之後記得來……

卯崎慄打到一半，又頓在原地，默默將這行字刪掉。她輕輕撥出一口氣，看向窗外一覽無遺的夜空, 起身將窗簾拉上。

還是等他回來, 再親手交給他吧。那盒羊毛氈小螃蟹。

至於明年的生日禮物……她會重新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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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崎紅葉沒能想到特別有效的、轉移卯崎慄注意力的辦法。小姑娘這一門心思盡數放在太宰身上的模樣，著實叫人有些心疼——就連跟她練習體術的休息時間裡，她也總是有幾分呆呆的, 眼神放空地望著別處, 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