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別兩慼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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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北，張三山和他們家的小族長三三兩兩總能見上一面，也不是刻意去尋，就是有那麼些緣分總能在外出時遇上，有時趕巧，她就帶著人在小族長釣魚的時候幫上一幫，也親手殺了許多混淆頂替的鳩，光明正大的出了幾分鬱氣。

每次遇上她也會再邀請一番，卻總是被小族長不發一言的拒絕。

每被拒絕一次，張三山就對張瑞桐更生一層怒氣，心裡想到這人時連以往的尊稱都給抹去，她不願承認這人曾是張家上一代的族長。

若問她對張瑞桐這位上任族長最大的不滿在哪，大抵也就是，他這人處事利益派系為重，對族人尤其是非他一脈的族人缺乏體恤愛護之心。一個不認同不愛護族人的人擔任族長之位，所有人都可以是給他鋪路的棋子，張家的亂象就是他給出的答卷。

以前張三山也會想，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就那麼多的追隨者，以至於他憑藉著追隨者眾坐上了族長之位。

後來，和尊上一起見過了張雲山，知道了家裡混藏的鳩，她就對這人能從坑死了勝族長的死局裡回來也沒有疑問了。

這人啊，與其說是他們張家人選出來的族長，不如說是盼著他們死的外人幫他們定下來的族長。

從勝族長死亡到張瑞桐繼位，除了一起死在泗水古城的，中間這麼多年的混亂時期可是死了好幾個的聲望相差無幾的候選人呢，也讓更多的鳩安插進了張家。

……

張海客發現，每次他找到族長時，只要族長身邊有糯米紅豆糕，族長的狀態就看起來比以往要好，是被人仔細打理照顧過的模樣，身上敷的傷藥聞起來都是好東西。

頭幾回還能看見那道士的背影，後來只能見到自家的族長，以及族長分給他的符籙或乾糧。

那糯米紅豆糕帶點微苦的藥味，但吃起來挺好吃的，也就在他受傷時族長分過他兩塊兒。

他倒也不是貪嘴這一口點心藥膳，雖然確實好吃還有效，就是難得見到族長這麼有點護食的樣子，以及對某種食物的偏愛。但想想也可能是他們平日裡居無定所吃的太粗糙的原因，外邊買的點心也不如這糯米糕做的細緻好吃。

族長年紀還小，有點護食、喜歡吃點好吃的點心怎麼了？完全沒有問題。

就是那個道士，絕對是在東北的本家人，一如既往的眼裡沒有他們這些外家子弟。

討厭的本家人，不打照面正合他意，他一點兒都不願意和本家人打交道。

……

1945年8月蘇聯紅軍出兵東北，同年8月15日日本天皇裕仁宣佈無條件投降，張啟靈帶領清理後的殘存族人撤出東北，分散安排。

同年，兩萬關東軍不肯投降，脅迫一萬婦孺一頭扎進了長白山腹地，幾周之後音訊全無。

長白山內血色瀰漫，山野精怪、冤魂厲鬼、仙家碑主……一雙雙各異的眼睛裡透著森森殺意，這是送上門的血食與功德。

混亂廝殺，龍脈血染。

張三山帶人入潭封棺，以張家血脈功德協助新生地脈之靈化解東北血怨，就此隱匿。

關東之外，多了許多從東北逃難的流民婦孺。

……

1950年，張起靈帶領不願留在海外的族人前往西藏，調查康巴洛董燦失蹤事件。

1960年，張起靈離開雪山，經族中善卦者占卜，帶人前往河南長沙找上張啟山做出交換。

希望這個以後官面地位最高、勢力佔據黑白兩道的張家人可以庇護留在國內的族人，隱藏他們的特殊，以及接手張家的部分使命。

在東北期間，張啟山被張日山帶回長白山求醫換血，他們也是打過交道的。

那時還是張三山看在小族長的面子上同意了暗中放行，讓他們進了看似無人的長白山族地，不然她保管看著張瑞桐的孫子去死。

也是看在卦象顯示，這人和小族長以後因果糾纏的份上，雖然因為各種原因，她懷疑卦象，不信這人將來能助小族長什麼，但他周遭的人與小族長卦卦相關，她想既然將來總會相遇，那結個善緣欠上三分因果總不會在將來坑害族長，便也預設了這事。

當然，作為張瑞桐的被放逐到外家的孫子，別指望她會提供什麼好的血脈，一點兒稀薄的麒麟血保他不死也就是了。

張啟靈交出了手下剩餘族人的領導權、一部分張家的秘藥和寶物，以及答應協助老九門下墓，允許他們接手一些張家守護的秘密，但條件除了庇護張家族人，接手了張家秘密的人就要派出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