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夜色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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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蒙山後，山勢複雜多變，多日奔波不免身疲神乏，，青鸞和張三山找了個山洞修整。

山洞不深，但洞口灌木叢生藤蔓如瀑很是隱蔽，至於山洞的上個臨時宿主，此時正被青鸞抱在懷裡搓著腦袋。

那是一隻未成年的小山貓，也是蒙山裡少見的動物，戰力不俗的捕獵者，此時倒真像只家貓一般乖巧任揉任抱。

正值天色微亮，張三山藉著透進來的光亮清點自己的武器裝備。

接過青鸞遞過去的乾糧，張三山合著水吃的飛快，乾糧雖幹但並不難吃，微微的鹹香吃起來剛剛好，比起之前的桃子烤魚，恩人的手藝大有進步。

吃完，張三山就提著水囊出去打水，順便清理一下自己，臨近任務地點前路兇險需要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

張三山回來時，就看見小姑娘站在山洞外眺望著遠方。

“我們是要往那裡去嗎？”她指著眺望的方向問她。

張三山略略沉默：“對。”

“可還要入村？”

“不去。”雖然補給耗費了不少，但入村人多眼雜只會多生變故，還不如在山林和敵人身上補充。

“好，我這裡還有些也應當夠用……”張三山看見小姑娘沉默了一會兒，看向自己的眼神帶了點點遺憾，然後衝她招手：“你隨我來，託付你些東西。”

綁在腕上的袖箭被面板暖的溫熱，張三山跟在青鸞身後進了山洞。

她一直不曾知道她的名字，自己不曾正式問，她也不曾正面回，就這麼恩人姑娘的叫著，心有猜測的一起同行，如今手段高深的‘人’卻說什麼託付，正逢緊急關頭，由不得她不胡思亂想。

她直覺上是信她的，但她不能全憑直覺行事，這不是她一個人的生死，她不能隨心，不能任性。

進了山洞，原本在洞裡的山貓已經無影無蹤，一盞青銅燈燭光幽幽映著石壁上的硃砂符文。

詭譎……寂靜……

踏進山洞彷彿進入了另一片空間，與世界錯位。

“我應是不能隨你回族了，這些見面禮便由你轉交罷。”青鸞抓起一把小小的玉墜，青色細繩拇指大小的玉石十幾個的糾纏在一起，形狀不一但都邊緣圓潤，纖細的線條在玉石上勾勒出繁雜的符文。

“也不知道族裡現在有多少小麒麟，你挑著幼崽送吧，只要是帶上便可生效，有些安神靜心回春之效，靈氣稀薄聊勝於無。”

又取出一些乾糧、傷藥並銀錢武器衣物若干，分成幾份當著張三山的面掏出一枚枚小木片存好，兩指寬的木片看起來平平無奇。

“這是一次性的儲物木牌，你掰斷便可取出所存，之後應當用的上。”

青鸞屈指在地面上畫符：“你掰的時候用麒麟血從這兒到這兒畫這樣一條曲線，不然蠻力毀了也取不出東西。”

“好。”張三山也不多問接過木牌藏在身上收好。

“我教你一篇天文，子時之前記下。”青鸞看了一眼青銅燈裡的燈油，手拿紙筆飛快的寫下一個短篇。

張三山見字知意，但錯目不記。

“你盯著一個字臨摹，直到能夠觀想。但若覺得負擔不住，立馬停止。”青鸞節選了個殘篇，但她也不確定小麒麟的神魂能否在短時間內承擔這些天文的觀想。

張三山的進度比青鸞預計的要快，外邊夜色降臨不久，體內便有氣自生。

在其周遭放下一些蘊含靈氣的玉石，都是當初在老族地刨出來的遺留。

“緊守心神，從頭到尾全篇觀想。”青鸞擠出一絲神識觀察著那絲氣在小麒麟的體內成形後逐漸運轉圓融。

“恩人？”張三山睜眼便看著眼前人看起來精神疲憊。

“時間不多，你隨我念。”青鸞擺擺手，示意她先學習，能夠同時掌握形與音總是更好些。

……

在青銅燈熄滅之前，張三山學會了一部功法殘篇，可蘊養身體回覆生機，譬如草木之生生生不息。

幽幽的燭火一滅，石壁上的硃砂立馬褪去鮮豔的顏色，飄飄乎如草木飛灰，在山洞裡下了一場黑灰色的雪，輕飄飄的融進夏夜的陰影裡不留痕跡。

張三山的眼睛因錯愕而睜大，在燭火熄滅的前一刻，恩人以指代筆在她掌心寫了一句話。

指落無痕但心中有字，張三山想要開口，卻見對方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嚴厲的眼神透過黑暗落在她的身上。

噓～！禁言——！

張三山捏捏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