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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坐下之後後面又繼續來人,這會兒來的這些便是二品左右的官員。

原本沒打算在意的,這些人她都不認識,看著也不知道那是誰。

但身邊那座上的姑娘好像是認識幾個人,看著看著突然就端正起來,嚇得趙以懷也抬起頭來。

結果向前一看,前面有誰啊?帶著一個疑惑的眼神看向身側,順著她的眼神望過去,誒,別說,這個人好像認識。

等他轉過身來落座,趙以懷這下終於看清了,這人她怎麼會不認識?這不就是她那救命恩人嗎?完了,離這麼近嗎?不能被他看到吧?

好,你越不想發生的事,越會發生,他好像是抽筋了似的,突然往趙以懷這邊一看,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被……被看到了。

眼神躲閃,看向一邊,剛剛撞到的那位姑娘,身上已經換了一身衣裳,平袖交襟外披大袖罩衫,身邊的丫鬟抱著件深色的斗篷。像是剛拿下來。

她們二人的眼神也在其間碰了一下,相視一笑,趙以懷有些尷尬,但又不想躲回去看她那位知曉她真實身份的那位恩人。只得立馬發起了呆,眼神虛無,像是陷入了沉思。

等到她們這批人走了,才把眼神收了回來。趙以懷一旁那人看見她與那姑娘相視甚久問道:“你認識她嗎?”

嗯?誰?誰在說話?趙以懷回過神來看了看周圍,一轉頭髮現好像是將她驚起這人,看著她,一時有些洩氣。

“不認識,剛剛不小心撞著人了,我在這愧疚這呢。”

“哎,這有什麼好愧疚的?”

“你看這天氣她那衣服薄的。”

“那再薄,也有人心疼吶。”

“這如何說得?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你這般言語,豈不是汙人名諱?”

“這京城裡誰不知道她與那鎮國公世子青梅竹馬的事。這算什麼?你莫不是南境來的,怎得這般古板?”

你還真說對了,她趙以懷就是南境來的。

“誒,這樣嗎?我確從南境來。”

“誒,這樣嗎?我……我不是說南邊不好的意思。”

“嗯,我知道,說半天了,還不曾問過姓名,我是國子監監正家的趙以懷,姑娘是?”

“我是大理寺卿家的元琳芝。”

“元……”“皇上到——”,……這幾個宮人真是每次都會嚇到人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千萬官家貴族同拜。

無論在這皇宮外頭,你是受封一方的藩王,還是這京城裡不值一提的幾十家五品官員,是欽封的誥命夫人,亦或是世家裡的少爺小姐。在絕對的權利面前,你都得低下你人前高貴的頭顱。

向一個先前還在唾棄的昏庸君王叩首。

再有權也高不過皇帝,再有錢也越不過皇家,一句話便將這場宮宴描繪的淋漓盡致。

梁懸薄紗可隔簾,但是一般都束起靠在樑柱旁邊,今天可是開了眼界,給了它一個新用途。

梨清院的舞女在皇帝說完那通長長的官話後,徐步輕盈的進了大殿。

紅紗從樑上落下,虛虛遮蔽殿上空空,舞女起舞於期間穿梭,只一兩道紅紗全然垂下,舞女經過其後旁邊,便是紅煙薄紗半掩身。

雅字難斷此中絕,滿堂喝彩聲不歇。

這場宮宴便只由她們一支舞團從頭跳到尾,要跳一個時辰不到,累,但賺得多。

舞蹈美幻,歌曲悠然,趙以懷在那坐著,與身邊那位元姑娘相談甚歡。

擊缶瑟瑟酒如歌,琴聲嫋嫋美如夜。

宴過一半,舞曲聲越來越歡快,官員們也自起座互敬飲酒,身邊的人也起身進進出出。對面不斷傳出大笑歡言,彷彿這還是個太平盛世。

推杯換盞間,燈影漸暗,在樑上管燈的宮人忙得暈頭轉向。

女席這邊未有美酒,只飲濁釀,甜喜人但不醉人。只是喝多了,在這殿裡還是有些悶,惹得人心焦。

趙以懷見元琳芝也有些悶熱,兩人相約去殿外吹吹涼風,不想,這殿外已經聚著不少人了。

冬天屋外的涼意足以讓人立馬清醒過來,原先內裡的悶遇著此時寒風中出來的冷,重重睏意都消散在這晚間涼風當中。

門外的人有些多,左右都找不到個好落腳的地,趙以懷與元琳芝只得順著殿門這牆向側面走去看看。

趙以懷記得,來時看著那邊有處涼亭,這般想著,應是不愁去處。

到了轉角那,她已經看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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