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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哲的緊張逗笑了，蘇雅心裡的不高興散的乾乾淨淨，笑道：“登機了。”
李哲鬆了一口氣，臉上表情終於落了下來，他換了拉著蘇雅的方式，把蘇雅安放在了自己身邊。
兩個人過著安檢。
李哲道：“晚上迪安娜吃飯。”
“和肖雲他們約的不是明天嗎？”
想起剛剛看見的慕青伶，蘇雅低聲問道：“和慕青伶？”
“嗯。”李哲點頭，壓低聲音道：“還有人。”
蘇雅一聽，眉角彎了起來。
李哲說的別人，估計除了蘇葉舟也沒有誰了。
如此一眼，剛剛到怨氣消得一乾二淨。
到甫市剛好十一點半。
李哲和蘇雅下飛機直接去吃飯，飯吃完了，才去白鶴公墓。
蘇雅來並沒有告訴任何人。
連她自己都是一時興起。
墓碑上面的人笑容還是燦爛的。
蘇雅忽然想起第一次看見江懷瑾的時候。
她在臺階處抽菸。
江懷瑾試探的問她要不要買菸，她點了點頭，江懷瑾還真的去了。
後面江懷瑾在她生命裡出現的時間越來越長，又越來越短。
蘇雅把康乃馨放在墓碑前，微微立定，而後鞠躬。
李哲在旁邊站著，神色也正經了許多。
“江懷瑾，以後我就不來看你了。”
蘇雅退後一步，輕輕握上李哲的手，彷彿江懷瑾還在她面前一樣。
她笑道：“當初是你讓我回國，讓我來看看，身邊這個男人適不適合我託付終身，如今我應該能給你那個答案了。”
李哲看著蘇雅。
蘇雅眼底有著溼意，臉上笑容卻是溫和的很。
他無聲的沉默著。
有些口乾舌燥，哪怕是知道蘇雅的答案，可是沒有親耳聽到，他都覺得有些不能相信。
蘇雅也回頭看著李哲，相視一笑，他們眼裡只有彼此。
“他值得。所以之後我就不來了，你照顧自己，像當初照顧我一樣。”
蘇雅說完，眼淚瞬間決堤。
她還記得那一天，漫天大雨，她撐著黑傘跟在那一群人身後。
看著他們把那個少年掩藏。
江懷瑾一直都是最好的那個江懷瑾。
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從白鶴公墓出來，時間比李哲想的還要早。
似乎蘇雅來只是為了一件事，告訴江懷瑾她過的很好。
李哲抽了紙巾出來，遞給蘇雅，道：“想想去哪裡玩？去機場還早。”
“沒心情玩。”蘇雅悠悠嘆氣。
“那你想做什麼？我陪你。”李哲握著蘇雅的手，彷彿再說“我一直都在”。
“去逛逛吧。”蘇雅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情，她拉著李哲，一路漫無目的的走著。
“好。”李哲寵溺的笑著。
走了一會兒，李哲看到旁邊開著的奶茶店，道：“你等我一下，我買點喝的。”
“好。”蘇雅點頭。
李哲走了兩步，折回身問道：“你要喝什麼？”
“冰美式。”蘇雅隨便說了一個名字。
說完，她四處看了一眼，而後目光無聊到看著展板上面的招聘。
“支援教師。”
蘇雅看了一眼地點，而後默默移開了目光。
那個地方太過於偏僻。
蘇雅看完了，又去看買咖啡的李哲。
或許是人太多，李哲微微靠著櫃檯，頗有耐心的等待著。
她笑了笑，下一秒，一個男人撞著她的肩膀衝過去。
蘇雅被撞了一個翻，一個小姑娘又一次衝上來。
小姑娘沒有跑兩步，而後直接拉著蘇雅道：“姐姐，快幫我抓賊，他偷了我的包。”
蘇雅還沒來的及反應，整個人已經被拖著走了。
剛跑過一條街，蘇雅喘著氣，看著一直拉著自己的高中生道：“報警吧，追不上。”
“不行，報警太遲了。”高中生說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那是我爸的救命錢，姐姐我求求你了，幫我抓住那個男的，我一個人怕。”
蘇雅沒有動，問道：“我有錢我墊給你吧，那個男的早就跑遠了。”
蘇雅真的沒有力氣追下去了，而且，李哲還在咖啡店裡。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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