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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雅從來沒有看懂過程寂這個人。
他像是一團霧一樣。
有親和力。
卻又隔的很遠，看不清……究竟在何處。
蘇雅不喜歡這種感覺。
而這種感覺，在林溪找她的時候，到達了頂峰。
程寂看了蘇雅一眼，而後重新按了一樓。
咖啡廳裡面，稀稀落落的放著幾張桌子。
雲瀾住戶，基本上都是著名人。
很少在雲瀾裡面喝咖啡，加之時間忙，這角落的一家咖啡廳，就像是擺設一樣。
蘇雅也是第一次來。
歐式田園風格。
白色的欄杆上面點綴著紅色的鮮花。
暗色的落地窗，窗簾垂下，有幽密的空間。
裡面搭配的是白色的木質小桌，每桌之間隔著屏風，最大程度的營造安靜的環境。
蘇雅和程寂下來的早。
還有已經放假的幾個學習在裡面自習。
蘇雅點單，問了一句程寂，而後兩個人默契的走向了最裡面。
坐下的時候，蘇雅看了一眼，李哲回覆了一個【好】。
除此之外，在沒有其他的訊息。
因為那個好字，蘇雅眉角輕彎了一下，笑容溢位來了一些。
程寂瞥見蘇雅的溫和的笑，眸色深了一些。
見蘇雅放下，程寂道：“前兩天的事情，我和你說一句抱歉，是我騙了你。”
蘇雅抬頭，看著程寂。
男人深邃的面孔在燈光下很顯眼。
這是一個挑不出來毛病的臉。
可偏偏也是這張臉，欺騙過她。
只是，蘇雅沒那麼多的心情去計較這些了。
她好像不是太過於在乎，誰欺騙了她，傷害了她。
明迦曾經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因為身不由己，即使是你看到的，不高興的，不樂意的，你也必須接受。
她應該不是接受，也不是妥協。
只是覺得，大概無所謂的了吧。
“沒關係。”蘇雅輕聲道：“今天能出來，就是和你說清楚這件事。”
“在開始的時候，我的確覺得，你挺討厭的，但是，換個角度來想，如果是其他人，你也會這樣做的。”
各為利益，各取所需。
人都是如此。
她不能去強迫人放棄自己既得的利益。
只是，她話才落。
程寂開口道：“我不會——”
蘇雅微愣，程寂已經說出了下一句話。
“就是因為是你，所以我才會這樣煞費苦心，蘇雅……你能明白嗎？你不應該留在上海，你不離開，只會受到傷害。你要相信，不論是騙你還是什麼，我的出發點從來只有一個，我想保護你，保護你不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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