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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頭灌輸著什麼東西,使她漸漸恢復起了所有記憶,她明白了為什麼慎王看到她時的眼神,以及口中的歲歲,還有那隨手就能射中靶心,以及濼州哼唱的曲子。
她早該知道,早該明白的。
這一切的種種皆不是巧合,只是因為她就是姜歲安,那麼被奪走了一切的姜大姑娘。
可為什麼又要讓她想起來,一直忘記不是很好嗎,這樣她就不會記得母親早就死了,她早就死了!
早在她被人牙子拐走的第二年時就死了,為什麼,要讓她想起來……為什麼……
江絮心如刀絞,她想用力按住胸口,卻發現怎麼都使不上一點兒勁,最後那些淚水不爭氣的從眼眶中跑了出來,她心口那股痛苦忽地頂上喉間,總有股想要吐的感覺,難受極了。
——
在即將要吐出來之際,她忽地睜開眼睛,只短暫地掃了眼四周發現自個兒身處陌生的一間房內,可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臥在榻邊上,頭朝下地嘔去。
鮮血如瀑布般噴了下來,甚至還飛濺到她那雙煙粉色繡花鞋上,瞧著極為突出,甚至在她嘔出來之時,江絮那張原本白如紙的臉此刻更白了些,而豆大的汗珠也在這時從她發縫中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那一大攤的鮮血。
而鮮血則在地上慢慢暈染開來,像是一片較為豔麗的玫瑰花海,更像是一幅悽美的畫卷。
待吐了一大口血後,她才全身無力地趴在榻沿,就連雙手都有些無力地攤開。
她目光有些呆滯地看著那白色的紗帳,也不知心裡頭在想著什麼,只是她那張白淨的臉龐再配上唇邊那蜿蜒而下的鮮血,更有種悽美破碎之感。
就在她不知道這裡是何地時,就聽一陣女子的驚呼聲傳入她耳中,她在這時才恢復些許神識,不過還是僵硬著腦袋用極其緩慢地動作轉過去看,然當她看向隔扇那邊時,卻只瞅見了外頭早已空無一人,而她根據外頭的樣子,推算出自己應該身在客棧。
那麼究竟是誰送她過來?而那人究竟是誰,是敵還是友?
這些問題在一瞬間便佔據了她整個大腦,甚至她都在腦子裡頭開始猜測是誰救了她時,就見一身藏青色長袍的沈聽肆不知何時走了進來,還用那較為溫和而又帶著幾分焦急的話語響起:“姜姑娘,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她聽著前半句話時,就見沈聽肆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過來,甚至表情中都透著幾分焦急,待來到榻前時,伸出顫巍的手將她整個身子扶起來時,她才聽完他說的後兩句。
江絮迎著沈聽肆那關心中帶著幾分焦急的目光時,她忽地想到什麼般,低垂下眉眼,而那密密的鴉睫輕輕顫了顫,似是在壓下心裡頭那較為激動的情緒後,才含著些許認真地眸子看他,併發出低啞而帶有嚴肅的語氣說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不是江絮,而是姜家大小姐姜歲安。”
她語氣中細聽著還有點兒虛弱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剛才嘔血導致身子骨愈發不好了。
外頭的日光慢慢被烏雲所覆蓋著,使得整個天空都霧濛濛的,使得整座城都困在這陰沉的灰色紗布下,也使得人們心情也同樣的沉悶乏味。
他聽到她的話語時並沒有感到意外,只是偏過她的視線,又低垂著眉眼,很是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一個“是”字,便再無其他。
江絮聽到這個話時並不感覺到意外,相反更加確定了沈聽肆這副表情定是有事在忙著自個兒,於是繼續追問著:“沈公子,那你為何,為何不跟我說,這樣我也好……”也好早日回去。
她真的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發現這樣,她想要是沈聽肆跟她提前走了,她都可能因為不信任而遠離他,從而走得遠遠的。
但這也比什麼都不知道更好些。
“姜姑娘,其實我也想過要不要第一時間告訴你的,但是,我。”
他說到一半便止住了嘴,而她也從他話語中聽出幾分糾結與不安。
於是乎便緩緩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露出一臉落寞的沈聽肆,說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畢竟我怪與不怪你,我母親也都回不來了。”
她語氣之中帶著點兒幾分悲涼,畢竟這也是事實,她再也回不去了,可即便如此,她還是要回去,畢竟她被拐這一事與那女子怕是脫不了干係。
“不過還是多謝沈公子救我一命,若有機會,定會報答沈公子恩情。”
江絮隔了很久都不見沈聽肆的回應,故而很是感激地說著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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