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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便是江殊行和善的目光,他朝她笑了起來,稍微黑點的膚色襯得他那抹笑稍顯陰沉,但江絮還是很開心地笑了起來,就連言語中都難掩的興奮:“好久不見爹爹了,爹爹怎會回來的那麼早?莫不是想我了?”

江殊行是江絮父親,也是陽安王,她也只是從她口中得知陽安王很忙,忙得幾乎都沒時間看她。

他也不是不回府,只是回來時她早早睡了,而她醒時,陽安王又去上早朝,他下早朝時,她早就跑出去玩了。

所以就這麼陰差陽錯的見不了面。

“因為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所以想問問你想要什麼?”

江絮聽罷這話,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她眼眸漸漸黯淡下片刻,但心中卻想著那兩字:生辰。

對啊,她怎麼就忘了江絮與宋若初生辰時日幾乎相近,這也屬實讓她沒有反應過來。

她感受著一隻較為粗糲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髮旋,溫柔的觸感將她再度揚起明媚的笑意,那雙晶亮的眸子中似盛著星河,璀璨奪目,她肌膚更是白如細玉,粉妝玉砌,比雪還要白上幾個度。

因為她眼下是害怕地變白了,畢竟面對一個陌生男子,說不害怕那定是假的。

“只要是爹爹送的,我都喜歡。”

她說的話似乎很合陽安王的意,因為在她說完後,就見陽安王笑得合不攏嘴,直誇她會說話,還說要是有喜歡的定是要與他說。

江絮面上乖巧地點點頭,而實際上卻是在心裡頭鬆了口氣,覺著這一關算是過了。

“你們還在那兒要站多久,是不嫌凍嗎?”

就在這時,她聽見陽安王身後兀自響起鍾月佩那略帶輕斥的話語時,不由得朝他後方看去,就見鍾月佩神情有些冷淡地站在門邊,她身著一身青灰色大氅內襯青色襦裙,舉手投足間,有點淡淡的不怒自威,就像是不過去,她就會一直站在那兒盯著一樣。

江絮思罷,便覺有一種寒氣從腳底慢慢攀上她的脊背,使她脊背微微發涼,彷彿有無數根冷如薄冰的針直直刺入她的骨髓中,讓她止不住想要發顫,但她還是忍住了,她歡快地跑到鍾月佩跟前,臉上幾乎沒有害怕的樣兒,甚至還很開心喊著阿孃,可心裡頭卻怕得要命。

她生怕做錯什麼惹惱了鍾月佩。

但好在她很是慈愛的撫摸了她的腦袋,輕柔道:“還是阿絮聽話。”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讓她笑得比春日裡頭盛開的春花還要嬌豔。

她回身看去,就見江殊行和江席玉也同樣緩步而來,甚至她都能聽見江殊行爽朗的笑聲以及有些玩笑的話語:“夫人,難道就阿絮好,我不好?”

江殊行落在鍾月佩身上的目光有些隱隱的露骨起來這讓鍾月佩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抬起手對著江殊行拍了拍後就連言語中都是難掩的羞澀,但那羞澀中,還夾雜著點兒輕惱:“你莫要亂說,孩子還在這。”

而江絮表示自己什麼都聽不懂,讓他們盡情說。

而她也在這時感受到了落在她身上那帶著探究的目光,她側身看去,入眼便是江席玉那冷如寒霜的面容,以及那落在她臉上無波般的瞳孔。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眼光來,難不成是他發現了她不是真的江絮?

不對吧明明自己演的如此像,怎麼可能會查出來?

所以,那定是自己個兒眼花了。

沒錯沒錯。

她努力安撫著自個兒有些焦躁的內心,拼命壓制著有些發軟的腳底,使她能站穩。

但面上她還是仰起頭來問江席玉:“阿兄這般看我作甚,難不成是我臉上有東西?”

江邊說著邊用手點了點自個兒,還歪著小腦袋錶示狐疑,內心其實緊張得很,生怕他說出什麼不好的事來。

身側的夫婦倆似乎注意到這兒的情況,也投來詢問的目光,而就在她話語落下的那刻,江席玉面容稍微緩了緩,他以幾不可查的樣兒換了副神色,唇角往上勾了勾,語調偏冷說道:“無礙,只是想著該送什麼禮給阿絮。”

江絮一聽這話,立即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他,心中想的是明明他剛才神色帶著點兒探究與厭惡,怎眼下就變了?

看起來好像她真的看錯了一般。

江絮疑惑不解,並覺著他有些古怪,看他這樣子好像對她產生懷疑了。

是什麼時候?

難不成是在她誤喝了含有胖大海的藥時候?

江絮覺著只有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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