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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但她深知若自己答得不好,可能會將自個兒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一一摧毀。
接下去會發生什麼她根本就不敢去想,只是默默嚥了口唾沫後,才緩緩答道:“是我在人牙子那兒認識的一個,她對我極其好,會在我捱餓時將自個兒身上唯一的吃食給我,也會替我受罰,而這次之所以能逃出來……”
江絮在說這些話時,眼裡頭都閃爍著懷念,但話至一半時,她卻停頓了會兒,像是想到什麼般,鼻頭微微泛著薄紅,就連話語都帶著點兒哭腔,“是她用生命替我換來的,我不知該如何同你們說,所以才在哪兒建衣冠冢,因為我連她屍首被扔在哪兒都不知道。”
她這話兒半真半假,若是有心人定是能聽出她話中蘊含著諸多的破綻,不過在她那張強顏歡笑的臉加持下,謊話也能變真。
“所以,母親莫要怪阿兄,這回,真是我的錯。”
江絮待說完後,才悄摸地看著鍾月佩的反應,卻見她始終呆愣在那兒,似乎在思考著她現下所說的話,也亦或是被她這番說此給嚇著了。
而她也更傾向於後者。
她心裡頭也開始對自己剛才是不是說錯了話而感到了疑惑,故心裡頭還是有了那麼點兒慌張在裡頭,也頓覺自個兒呼吸漸漸薄弱了起來,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過了良久,鍾月佩才說話,不過她表情如往日般溫柔如初,甚至還抬起一隻手來,輕輕撫摸了下她的腦袋,輕柔道:“這事你大可跟我們說,無論你怎麼說我都會耐心聽的,其實我還記得你兒時的一個好友溺水了,你也裝作不在乎的繼續同其他好友玩,他們都說你無情,自己好友死了都不去看看,可只有我知道,你是怕看一眼恐會情緒失控,也知你每逢夜晚,便會躲在衾被裡頭偷偷哭。”
江絮剛才見鍾月佩抬起手來時,條件反射地認為她要打她,畢竟人牙子也是這般笑著抬手打他們的,但當鍾月佩的手慢慢摸上她的腦袋時,她腦袋忽而嗡地一陣巨響,之後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摸她的手,而在聽完她說話後,更是覺著江絮那麼想的母親,要是是自己個兒的,那該有多好。
但不是自己的終歸不是自己的,再說了,自己母親也不是很差。
而她也是從鍾月佩口中第一次得知真江絮是一個很重情的人,更不知道她竟會躲衾被裡哭?
怪不得以前有事尋她時,就見她將整個身子都蜷縮排了衾被裡頭,而且整個衾被都是微微顫抖著,就好像她出了什麼意外似的。
她問她時,也是過了好久才見她探出頭來跟她說沒關係。
那時候正是夜晚,雖有月光,但由於是逆著光,故她也瞧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但經鍾月佩一說,才明白了過來,不過她還是沒法將清麗明媚的江絮跟躲在衾被裡哭唧唧的人混為一談。
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
但看到鍾月佩這副娓娓道來的樣兒,看起來確實像是真的,不過這場危機可算是解除了,她那一直緊繃著的身子才陡然鬆了下來,宛若將背上那無形的山全都卸了下來。
“嗯,所以阿孃,你能帶些糕點去看看阿兄嗎,他不吃東西怎麼行。”
江滿眼擔心地說道,甚至還讓芍藥去備些江席玉最喜歡的核桃酥給鍾月佩。這是她第一次向他們提要求,說不緊張還是假的,她甚至都想垂下眼眸不去看她,但理智告訴她這不行。
“你呀,這麼些年還是屬你最疼你哥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比他大些。”
鍾月佩有些好笑地伸手輕輕點了點江絮的鼻頭,就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滿是寵溺。
但江絮卻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因為這些本來就是真江絮該有的,她這種行為算什麼,算偷嗎?
她心口一點又一點的沮喪起來,可面上卻佯裝親暱地挽著鍾月佩的胳膊,笑得嬌憨而又透著幾分可愛:“因為我們是兄妹啊,感情自是不一樣的,但若是阿爹或是阿孃出事了,我也會奮不顧身地去救你們!”
江絮說著說著,還用手輕輕拍拍自己胸脯,以表自個兒決心。
不過她也確實沒說錯,畢竟他們是真江絮最最重要之人,自是要拿命護著,只是不知道自個兒何時才能尋得自個兒父母。
鍾月佩似乎被她逗笑了,忙將她抱得緊緊地說道:“我信,不過只要阿絮開心快樂的長大就可以了。”
她說完,又是很溫柔地笑了笑,那笑容如一縷春風般,輕輕盪滌著她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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