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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霎那間,丹丘生面色大變,不是恐懼,而是痛心。
好一會兒才說得出話來:“師叔,我、我不知道竟、竟然是你老人家來了。”
原來這個道士不是別人,正是崆峒派三個長老之一的洞玄子。
洞玄子是掌門人凌虛子的師弟,亦即是丹丘生的師叔了。
剛剛不久之前,丹丘生還和段仇世言道他不相信他崆峒派的人會同這姓陽的邪派妖人勾結,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陽繼孟邀來的“狐群狗黨”
之中,竟然就有他的師叔在內。
丹丘生固然吃驚,但段仇世比他還要吃驚。
段仇世不但認識崆峒派的長老洞玄子,而且認識這個軍官。
這個軍官名叫歐陽業,是前御林軍統領北宮望的師侄,也是十年前曾經橫行一時的一個魔頭歐陽堅的兒子,歐陽堅與北宮望相繼死了之後,他仍然留在御林軍官中,如今已經做到御林軍的副統領。
陽繼孟這樣的妖人變作清廷鷹犬不足為奇,崆峒派的長老和御林軍的副統領勾結可就大出段仇世意料之外了。
“這是洞玄子個人的自甘墮落還是整個崆峒派都給清廷收買了呢?”
段仇世不由得暗暗吃驚,只能希望僅是屬於前者了。
心念未已,只見洞玄子已在朝著丹丘生說道:“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不先出來嗎?我是特地來考察考察你的行為的。
哼,哼!
丹丘生,你真是越來越長進啦!”
丹丘生心頭火起,但仍然尊敬他是本門長輩,強抑怒氣說道:“不敢。
這些年來,我這個做師侄的雖無寸進,但自問尚未有辱本門!”
洞玄子冷笑道:“你還開口本門,閉口本門,你早已不是本門的弟子了!”
丹丘生淡淡說道:“師叔既不承認我是本門弟子,那你老人家卻還跑來這裡‘考察’什麼呀?”
洞玄子怒道:“你雖然早已被逐出門牆,你犯的罪還未受到應得的懲罰。
老實告訴你,我就是奉了掌門師兄之命,將你拘回去問罪的。”
丹丘生亢聲說道:“我犯了什麼罪了?”
洞玄子道:“你是舊罪加上新罪。
擅自作主,趕跑師弟,以致他死於非命,這是舊罪;霸佔人家的地方,還要打傷人家,這是新罪。
剛才這位陽先生和你講理,只要你磕頭認錯,已是格外寬容。
你卻還要橫行霸道,趕他出去。
這都是我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你還不認?”
丹丘生道:“師叔,你說我的舊罪,我曾經和掌門師叔分辯過的,當時你也在場,我不想再說一遍了。
你們不肯原諒,那我也沒辦法。
至於說到今日之事,難道你不知道這位‘陽先生’是大魔頭孟神通的徒孫?”
洞玄子道:“是又怎樣,你別節外生枝!”
丹丘生道:“不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師祖徒孫,不應混為一談。
但可惜這位陽先生的所作所為卻完全和他師祖一樣,他走師祖的老路,這就不能說是兩不相干了。
他害過多少人,師叔,‘或許’你還未知道吧?”
洞玄子冷笑道:相罵無好口,你當然要說他壞話,我可沒有工夫去查究你說的是真是假。
我親眼見到的只是你自恃本領高強,橫蠻無理。
搶了人家的地方,還要趕人家出去。
連我這個被請來主持公道的人,也挨你一頓臭罵!”
丹丘生強抑怒氣,淡淡說道:“師叔,你既然擺明了是偏袒這個妖人,那我沒話可說!”
洞玄子喝道:“你罪有應得,諒你也無可分辨!”
楊華忍不住說道:“太師叔,你口口聲聲說我的師父搶了人家的地方,這座石林,難道就是他家的產業嗎?”
洞玄子盯了楊華一眼,說道:“這小畜生是不是雲紫蘿的兒子?”
楊華怒道:“你雖然是我的太師叔也不該胡亂罵人!”
丹丘生說道:“華兒,別人不知道該當自我尊重,那是別人的事情。
你看在師父的份上,應該忍耐一點,別和你的太師叔吵嘴。”
說了這話,這才回過頭對洞玄子說道:“不錯,我這徒弟是雲女俠的兒子,這又怎樣?”
洞玄子道:“給你擅自處分的那個師弟,後來就是死在雲紫蘿這臭婆娘的劍下,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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