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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是開放式的,所有為官權貴之人都可參加……可謂是無比熱鬧,管絃絲竹繞樑,鮮花美酒清心脾,談笑聲中盡是愉悅。
我隨閻母走到高臺中央。
眾人瞬間停下,齊聲參拜,道:“參見閻母娘娘。”
“眾位請起。”
“謝閻母娘娘……”
閻母轉頭看向我,然後笑著拉過我的手,朝眾人道:“這位是本宮為冥王選的王妃,上官玥……”
她說了很多,而我卻是有些心不在焉,我看著站在不遠處的上官衍,他就那麼站著,苦笑著,像是熱鬧破碎後的孤寂,讓人心疼……
可是,就算是沒有這些事,結果還是一樣,愛情不是說有就有的,倘若不愛他,卻不拒絕他,那才是殘忍啊。對墨卿,我的確摻雜著不一樣的感情,可那是愛情嗎?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明確,那份感情和對上官衍不一樣……
他地下了頭,遮住了眼中的情緒,等他再次抬頭時,已經換上了一副不一樣的面具。然後,他向我走來,微笑著,卻笑得牽強。
“見過閻母娘娘。”
“上官公子多禮了。”閻母笑著道,“以後就是親家了。”
“小妹愚鈍,倘若是哪裡做得不好,請娘娘多多擔待。”他稍微頓了頓道,“若是娘娘有哪裡需要微臣的地方,微臣定當竭盡所能。”
他還是放心不下,連這樣都還想著我,不忘為我做好鋪路。
“哈哈哈,玥兒有你這樣的一個哥哥,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啊……你放心,這孩子本宮喜歡得很,而且如此聰明伶俐,她心裡也是有分寸的。”她轉過頭,從婢女拖著的盤子裡,拿出來一紅色帖子,然後遞給了上官衍,“這是聘禮單,明日本宮會差人送去,後日是吉日,婚禮就在後日舉行……”
“這……”上官衍欲言又止,“是,娘娘,微臣這就去準備。”
“嫁衣什麼的,本宮都已經差人去準備了。”她看向我,然後又看向上官衍,道,“多陪陪你妹妹吧,本宮就不打擾你們了,先回去歇息了。”
“恭送娘娘……”
閻母走了,我的心卻越發地不能平靜了,周圍的目光紛紛聚焦在我的身上,有試探,有不屑,有嫉妒……剛才是因為閻母在,所以大家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審視”我……
是害怕了嗎?不,不是的。只有我自己明白,演戲的痛苦,那種偽裝,就像是枷鎖一樣,束縛了我的所有天性,可是我又能怎樣,這生活,不就是一場戲嗎?
“看你臉色不是很好,可是在幻境受傷了?”上官衍將我帶到稍微安靜的地方。
“沒……”我搖搖頭,在幻境裡受的傷不是很嚴重,早就自我癒合了,“我只是有些累罷了。”
“……呵……”上官衍抬頭看天,輕嘆道,“這是場無形的戰鬥,比兵戎相見更殘酷……你進了冥王宮後,我就無法時刻陪在你身邊了,記著要保護好自己。”他轉過頭,看向我,眼裡帶著複雜的情緒。
“我會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
宴會結束的腳步悄然無息,瞬間的熱鬧轉為瞬間的淒冷,就像是一陣風,吹過後,讓人誤以為是幻覺。
只是有件事出乎了我的意料,和我一樣,從幻境中出來的兩個女子,竟是沒有出現在宴會上……也是,閻母不會留著沒用的,更不會留下擋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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