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傷心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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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梓越的出現，對於邪修者一黨來說，是個十分不幸的訊息。

梟王這稱號可不是白得的。短短几日，躲在陽世的妖界邪修者就被清了個精光。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滅口的好時機……

“梓越，許久不見了。”黃斯斯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祁梓越，語氣像是多年老友的問候。

轉而他又看向站在一旁的我，捂著胸口，用娘裡娘氣的聲音，道：“客人，你真是讓斯斯我傷心呢……斯斯我用真心待你，將你當朋友，卻不曾想到再次見面，你我是敵人。”

聽你這麼說，還真是要可惜了你這一番真情了，我可是從來沒有把你當朋友……

“黃斯斯，跟本王回去。”祁梓越的語氣很淡，讓人聽不出情緒來。

“我要是說不呢？”黃斯斯用十分挑釁的語氣道，“你又能拿我如何？”

“那就休怪本王不念及你我往日情份了。”祁梓越皺眉。

“呵，往日情分？真是好一個往日情份啊！這話總是說的比唱的好聽。”黃斯斯語氣裡是掩蓋不住的嘲諷，“我可沒想到，你我之間還有舊情可言。”

空氣一時間凝固凍結……

半晌，祁梓越才開口，道：“當年的事……是我們對不起你。是我們沒有及時出手相救，對不起……”

“梓越！”黃斯斯一時間有些情緒失控，他緊捏著拳頭，向祁梓越咆哮道，“你知道，我想聽的，從來不是這三個字！”

“對不起……”祁梓越看著他，眼神雖平靜，但裡面卻有藏不住的故事。

“我不聽，我不聽！對不起有什麼用，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對不起能挽回什麼嗎？”他瘋狂地搖著頭，語氣裡帶著莫名的複雜，“既然你們當初選擇了視而不見，那就不應該半路又折回來！”

“哈哈哈哈……”黃斯斯大笑著，笑著有些悲涼，“滿身傷痕，衣不蔽體地躺在床角，我狼狽的樣子，是不是很可笑？哈哈哈哈哈……”他眼底有些許淚光晃動。

“黃斯斯！”祁梓越提高了音量，試圖阻止他再往下說。

“怎麼，那個被他綁在床上折磨的又不是你，你又怕什麼呢？”

“別說了，都過去了。”祁梓越放低了聲音，帶有安慰之意。

“都過去了？那是對於你們來說！”黃斯斯眼中落下淚水來，悲傷的氣息四處瀰漫開，“我從未忘記過他對我做的事，每一件，都歷歷在目，就如同昨日！他用他骯髒的雙手，在我全身上下游走，用他沾滿粘液的舌頭，舔舐我的臉頰和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我有錯嗎，我有錯嗎……”

他聲音顫抖著，訴說著他內心堆積已久的悲傷，那是屬於他的傷痛，被他自己親手揭開，血淋淋得讓人心疼。

雖然我不知道當年他們發生了什麼，但是從他所說的話中，我似乎能想象他究竟遭受了什麼……

“哈哈哈哈……不，是我的錯，我弱小就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能力與他反抗，活該被他欺負，淪為他的床奴！”黃斯斯突然語氣一變，從剛才的悲傷直接變為現在的自責，“一切都是我的錯！不同於你們皇家貴族，我只是一個養子，一個無權無勢的養子而已，處處受著他的操控，忍受他噁心的趣味，為了活命而去迎合他……”

“黃斯斯，你……”祁梓越無奈地看著他，不知道如何勸慰。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必替我悲傷。”黃斯斯抬起頭，笑著道，“你看看，我這不是過得很好嗎？有權有勢還有錢，再也沒有人能輕易欺負我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