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有夫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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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是永遠沒有盡頭的，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空洞，怎麼都填不滿……

“燒了吧。”我看向站在一旁的小傢伙，示意他將那些雞都處理掉。

“不，不要，不要啊!”她慌張地在籠子裡竄來竄去，一邊看看我，一邊看看小傢伙，不斷哀求著，“求你們了，別燒，別燒我的雞……”

不燒？不燒還留著喂禍害嗎？我並沒有理會他。小傢伙原本就有一肚子的氣沒處撒，這一逮著機會，立馬爆發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咻得一下全清空，連個渣渣都沒有留下。

看著所有的雞，在頃刻之間化為烏有，她停止了掙扎，絕望地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嘴裡自言自語地道：“我，我的雞啊……完了完了，全完了，這會兒真的完了……”

“黃大祭司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都得死，都得死！哈哈哈哈，都要給本仙子當陪葬……”她不知道怎麼的，一受刺激，又開始腦袋抽風，“哈哈哈哈，陪葬，陪葬……”

“處理了吧。”我看了一眼發瘋的她，對著小傢伙道。

“嗯嗯。”

小傢伙將魂力凝聚在雙手，對著她的腦門直直拍過去，便不見她動彈了，但氣息尚存。

他並沒有直接殺了她，而是託我廢了她的修為，並讓她永生都無法修煉，只有這樣，她才能償還對藍藍所犯的錯……

藍藍被我們帶回了莊園，並在小傢伙的陪伴下，進行了洗禮——廢除修為。等墨卿看見時，她已經是一隻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狐狸了，不過因為剛廢了修為，她身體虛弱得很，連睜眼都很累。

“嗯哼，哪來的狐狸？”

“咦，爸爸你不認得藍藍了嗎？”小傢伙率先開口，道，“爸爸你之前見過的，她是大伯伯的藍藍，不過現在是羽兒的藍藍了。”

“大伯伯？”墨卿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嗯嗯呢！”

“羽兒，你先帶藍藍出去休息一會兒。”我對著小傢伙道。

“好的。”

“這……我還有其他的兄弟？”墨卿皺了皺眉，道，“我從未曾聽奶奶說起過……”

我看了看他，然後在一旁坐下，是時候告訴他一切了。

“你還記得你之前同我說過，你昏迷的那段時間，所做的夢嗎？”

“嗯嗯，記得，夢裡都是些古代的場景。”

“那不是夢。”而是你真實的記憶。我繼續道，“你之所以查不出，你之前在陽世的痕跡，就是因為，你根本不是這裡的人。”

“不是這裡……”墨卿一皺眉，頓了頓，然後看向我道，“那我屬於哪裡？”

“你屬於冥界。你真實的身份，是冥王。”

“冥界？冥王？怎麼可能？”墨卿搖搖頭，明顯不相信。

“這就是事實。”我一臉認真地看著他道。

墨卿見我如此認真，便也嚴肅起來，問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身子微微一顫，最終還是逃不過我親口向他解釋。可我該如何解釋？又從何開始說起？這讓我平靜的心瞬間激盪起波浪來。

“是我，親手殺了你……”我看著墨卿，聲音顫抖著，當初的情景似乎還在我腦海中浮現，我咬著牙，繼續說道，“不光是你，我還親手瞭解了上官衍，那個用一生寵愛我的親人。”

“……”墨卿一時沉默，然後拉住我的手道，“我要聽的，不是結果，而是過程。我相信你，你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對大家下手的。事出有因，我要的是因。”

“墨卿……”我突然鼻子一酸，淚水奪眶而出，這份理解，是對我最大的救贖，“墨卿，對不起……”

“傻瓜。”他抱住我，輕輕地拍打著我的後背，“永遠都不要對我說對不起。還有……相比這三個字，我更願意聽到另外三個字。”

“另外三個字……是我愛你嗎？”

“還不算笨嘛！”墨卿捏了捏我的臉道。

“我愛你。”我緊緊抱住他，此刻早已泣不成聲……

有夫如此，此生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