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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嫁衣如火,驚豔了紅塵,願鋪紅妝十里,等輪迴三世;誰柔情似水,撩撥了情意,願綰一縷青絲,許三生不負;誰如花似玉,朦朧了芳心,願寫一首情詩,許三生不離……”
灼灼嫁衣如火,驚豔了我,卻也灼傷了我,你把所有的美好都留給我,而我給你的,卻只有傷痛。
嫁衣旁有張臺子,臺子上放著一絹喜帕和一封書信。我顫抖著雙手,將信展開——“如有一天,我來娶你可好?”
淚水頓時如泉水湧出,我捂住嘴巴,努力讓自己不哭出聲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除了這一聲對不起,我還能跟你說什麼,可是,現在連這句對不起,也沒有辦法當著你的面說……
我覺得肚子一緊,突然一陣疼痛襲來,疼到我有些喘不過氣來,差點腳軟沒站住,我扶住臺子,努力調節氣息,使自己平靜下來,雖然情況有些好轉,但疼痛還是在持續,我將那封信收在了懷裡,然後離開了那個房間,原路返回,在入口處設了一道封印。
我走得有些踉蹌,這一下又一下的疼痛,讓我雙腿發軟,還沒有走出東院,我便已經沒辦法再往前走了——羊水已經破了,一陣又一陣的規律宮縮開始了!
我咬著牙,疼痛讓我喊不出聲來,早不生晚不生的,偏偏選在了這個時候,天哪,孩子,我可待你不薄,你好歹挑個好時機吧……
藍藍突然從我的袖子裡鑽了出來,滾落在地上,似乎是因為剛睡醒的原因,眼神還帶著些迷離。
“藍藍……幫我,喊幾個人過來……”
“嗷嗚嗷嗚……”她對著我應答,表示明白,然後迅速轉頭,往外跑去,不知道是因為風清揚那茶的原因,還是她睡姿的原因,她跑起來晃晃悠悠的,幾乎是幾步一踉蹌,像是喝醉了一般。
我探查了器靈空間,這小傢伙還依舊酣睡著,怕是在做著什麼美夢吧……
“主子,主子……”
老管家首先趕過來,緊接著是幾個侍女,然後又是好幾個守衛,他們匆匆趕來,這麼多人,看得我嘴角一抽,我說幾個人,現在倒是一群人了,不過也沒錯,一群人也可以數個數,能說是幾個人。
藍藍率先跑到了我面前,歡快地晃著小尾巴,向我邀功。
“謝謝……”我對著她輕聲道。
“嗷嗚……”
“主子,主子……您,您這是怎麼了?”老管家慌慌張張地跑來,額角有些細汗。
“管家,主子這是要生產了!”一旁的侍女趕緊上前,扶住我,“快,你們幾個快來,快扶住主子!”
“快快快,快去,快去……”
“管家,快送我回冥王府……”
“是!”
“快,去抬轎子來!”
“你們幾個,快去通知冥王府的人,快!快去……”
“……”
頓時間,大家匆匆忙忙,蹦著自己的任務而去。府上留下的人都是精挑細選過的,他們辦事效率那可是相當高的,只是幾息時間,我便被扶上了轎子……
御醫們早就做好了準備,原本平靜的冥王府,瞬間熱鬧了起來。
我躺在床上,嘴裡咬著一塊毛巾,宮縮變得越發頻繁,也越來越痛,我額頭上的汗早就如雨下了。
“唔……”我看著床頂,雙手緊拽著身下的被單,天哪,居然這麼痛,這痛到我無法形容的地步了,用刀砍我,我都沒那麼痛,真特麼的疼……
“王妃,您再忍一忍……等下照著穩婆的指示做……”
我只顧著自己疼,完全沒有別的力氣或者心思去回答他,這裡的接生穩婆其實就相當於人界現代的助產師,只是人類有人類的接生方法,而我們有我們自己的一套。
“王妃,您聽我說,等下我讓你吸氣的時候就吸氣,讓你吐氣的時候再吐氣……不要盲目用力,按照我的指示來……”
一個穩婆站在我左邊,另一個跪在右邊,雙手放在我肚子上,餘下的都在下面忙活著。她們拿掉了我嘴裡的毛巾,我頓時感覺嘴裡灌進來一股新鮮的空氣,只是我這口氣才吸半口,這疼痛又鑽了上來,讓我忍不住喊了出來。
“啊……”痛啊!
“王妃,跟著我做……深吸氣……吐氣……再吸氣……”
“用力……”
“……”
“啊……”
儘管她這麼指導著,但疼痛還是讓我亂了節奏,房間裡都是我的哭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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