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深夜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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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茫茫的南部王國國土範圍當中，草原佔據了大半，但在其邊緣地帶，竟也有類似於巨巖城的地質結構。那裡基本上是人跡罕至的地方，在大草原的南邊，大地開始向上浮動。說不出有多陡峭，但長長的坡道綿延了很遠。迷霧幾乎籠罩了那裡的許多東西，站在草原上的人，即使站在屋頂，也看不到來自於那一頭的任何東西。就好像——霧氣跟雲接到了一起，最後連半個天空都被擋住了似的。

清晨，多姆隊長整理好裝束，簡單而有效地剃了鬍子之後，便從他的房間裡踱步而出。

他身處一塊丘陵的腹地，周圍有數間茅草屋圍繞，雖然這裡看起來不起眼，卻是他以及他所帶領的十六個衛士們的要塞，是南部王國軍事防衛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士兵們也身著防禦裝束，並在院子裡排列整齊，等待多姆點名及訓話。

多姆的視線平視一圈，看著戰士們剛毅的面頰，在略多水汽的空氣滋潤下，胡茬閃爍著水珠，髮絲變得更黑更濃，很快地將身子挺直，並開始一個個名字呼喊了起來。

當他在這裡聚攏兵力的時候，廚房的廚師、燒火的夥計、備馬的馬僮也都在緊張地忙碌著，時不時的，也會向著這幫衛兵的方向看上幾眼，帶著半尊重，臉上掛著半尊重，半嘲弄的笑慢步走開。

多姆雖然將視線放在了他手下的衛兵身上，但偶爾他也會注意到這些目光，他們在這裡享受著跟衛兵們幾乎相同的待遇，同時，偶爾出現的一兩個博學多聞的人也是他的諮詢顧問。閒暇時他們會坐在一起暢聊，高興時還會把酒言歡，但這種讓人不自在的笑卻從來都沒有淡出過多姆的視線。

儘管如此，他卻從未在意過。

這裡的邊防事務不同於其他地方：驅除民莊所遭受的強盜的騷擾、攔截一些非法入境的他國國民、以及防備某些居心叵測之人的突然入侵——多姆在這裡任職多年，在他的經歷中，幾乎沒有幾件事情可以稱得上是大事的。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的營地才會簡單的像一根大雜院：他們最強的防禦是一層快要腐朽的木樁柵欄，他們最強的攻擊力量是衛兵們鏽跡斑斑的長槍長劍，當然，還有一些長期生活在此地的享受國家特殊照顧的後勤人員。這些在多姆初到此地的時候，都令他深深地驚訝了一把。

但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他也逐漸瞭解了，為何這裡的情況會如此簡陋不堪。一切過於誇張的防禦力量以及進攻物資，在這裡都是一種浪費。在多姆的經歷裡，他只是幫助臨近的幾個莊子抓住了兩個犯了命案的逃犯，而當他想要將這兩個犯人押解進城的時候，很直接地接到了民眾的質疑。後來的他才知道，因為地域偏遠，這裡的人許多東西都不懂。他們知道殺人償命，但他們顯然將多姆當成了這個正義的執行者。

不過，多姆還是執意堅持自己的決定，而這個笑話緊接著也在附近的村落傳開。

在過去巡邏的過程中，多姆遇到過無數瑣事，比方說這一家偷了那一家的一隻雞；這家的牆倒了砸死了另外一家在牆外拴著的一隻羊；某一家的孩子踐踏了另一家在田裡載重的番薯……這些矛盾他都處理過，隨著人們對他的漸漸熟悉，帶給他的只有更多的忙事，似乎從一開始，他們就不知道其實他是帶著一種保衛性的職務來到這裡，而不是幫你的田裡抓老鼠，幫他的田裡防兔子。

時間漸漸冷卻了他對於曾經幻想的依賴，他也漸漸習慣了為這些人處理那些瑣碎麻煩的事，畢竟這也體現了這些人對他的信任。久而久之，許多人即便有對他的處理決定不滿意的地方，也礙於情勢不好說出來。可是，唯獨這一點，他們卻一直理解不了。

多姆點完名，看著那些人逐漸走開，他簡單地說了一句：“吃飯！”隊伍就就地解散了。

而他兀自在心裡琢磨起來，看來保衛國家的任務在這裡已經變成了不必要的事了，不知道他何時才能將這樣正式的規矩徹底解除掉，到時大家都可以抱著成家的願望去挑選幾個姑娘，然後種田過日子了。

飯畢，多姆照例騎上馬，將隊伍分成兩個，分別到東西方檢視，另外留下四個人在營地留守。他策馬向西方前進，五個人跟在他的身後。

這時，太陽依舊沒有升起，但天已經明亮。又過了一會兒，一顆圓圓的白點才從東方，也就是他的背後冒出頭來，他回頭看了一眼士兵，順便看了一眼豆粒大小的太陽，“我們走！看看今天會不會有什麼驚喜。”

他加快了速度，五人小隊也一樣加了速。

出了營地，便四處都是泥濘的了，因為這裡土壤豐厚，所以多姆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