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集中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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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赫曼的表情上起了漣漪般的改變。過了一會兒，他用低微的聲音說，“魔法不是永久的，有時我也會將魔法隔離起來，體會那份來自肉體上的痛苦。”

“想必維持魔法也是個很困難的過程吧？”索尼婭想，他好像並不能像女王那樣既保持永久的青春，同時也能讓魔法一直持續下去，即使是索尼婭這樣的外行來說，也大概可以想到這種魔法需要人精神力量的付出。但她不敢肯定女王使用的與拉赫曼使用的是同一個方式，畢竟女王是神，而他只是個凡人而已。

“或許。”拉赫曼說了一句讓索尼婭費解的話，他停下，“只是這種魔法並不是我自己給自己施加的。”

“嗯？”索尼婭奇怪地哼了一聲，她並不打算問究竟是誰給他施加了這個魔法，因為她猜測即使她問了，恐怕對方也不會告訴她，她問了另一個自己想問的問題。“既然這樣，您為什麼要去隔離它呢？如果肉體果真會帶來痛苦的話，我可以想象——”

“一種經歷吧？”這次拉赫曼回過頭，看著她的是冷冷的眼光，“人在年輕的時候總會盡量忽略自己所經歷的事物，尤其是痛苦，但是在上了年紀之後卻甚是懷念，因為只有痛苦才能帶給人以改變。”

索尼婭曾經想象過拉赫曼在自己眼前講道理的樣子，可還是被眼前他的模樣嚇了一跳。不錯，他說的道理不假，而且，他的頭腦也十分清醒，當然，他還站在“正義”的一方，可她在對方嚴厲的注視下，竟開始不敢看他。痛苦的積壓和身體的老化讓他的面孔僵硬，一旦扭在一起，便給人一種就要斷裂的錯覺，這，真是可怕極了。

拉赫曼似乎看到了索尼婭所看到的一切，他將情緒壓制下來，“我們繼續走吧。”

索尼婭自己點點頭，但對方已經看不到了。這時她並不想再問什麼了，她覺得眼下更應該把話題轉移開，以便澄清自己並不想要刺激他，引出他的痛苦。從拉赫曼的一面，也許他並不為索尼婭問的問題苦惱，而是他的本態如此，但索尼婭還是不禁感覺到了內疚。

“您曾經陪伴過我的弟弟，我想他一定在您身上學了很多。”

“布洛寧王子是個好學的人。”這種快速說出的恭維的話讓索尼婭覺得他是在委婉的拒絕這個話題。

“我聽說他對魔法很感興趣——”索尼婭還沒說完，拉赫曼就以無禮的口氣打斷說，“每個人都對魔法感興趣。”他吸了口從索尼婭見到他以來第一次深沉的氣息，然後靜靜吐出來，“但我並沒有對他說過任何重要的東西。”

“是他理解不了嗎？”索尼婭沒有為這份無禮介意，作為回報，她選擇繼續追問。

“不，當然不是。”拉赫曼說，“我想請問公主曾經是否有過一種感覺，那就是你覺得很容易做到的事，別人卻很難做到。”

索尼婭想了想，“可能有過。”

“那您就會明白，魔法與人的頓悟沒有關係。”拉赫曼換作平穩的口氣繼續說，“王子痴迷於魔法，但他並非魔法界的一員，我不希望他為自己的命運苦惱，所以我沒有對他說起任何魔法的事。”

“您對我所說的算不算——”

“當然。”拉赫曼總結道。

路到盡頭，在平臺外，索尼婭就已經感覺到了光照的感覺，那番棚頂投下的日光，總會讓人感覺自己是在森林中小憩，光不刺眼，在棚頂的染色渲染下盡是自然之色。瑞卡麗娜女王在階梯的最前邊站著，仰望過去，她身上纖細的白裙十分惹眼，形體的表現也十分突出。

這一身，跟索尼婭不太一樣。

“女王陛下。”拉赫曼與索尼婭分別向女王施禮，女王抿嘴一笑，然後緩緩看向索尼婭，“你的這一身很出眾，我的女兒。”

索尼婭羞澀地漏齒一笑。

“大法師，可以把客人帶來了。”拉赫曼回應了一聲，然後又從樓梯原路走下。

索尼婭注視了他一會兒，然後回過神，微笑著挽起女王的胳膊。她身上的氣息濃厚，完全不被刺眼的衣著所掩蓋，而她的身體上，還暴露出一種十分誘人的東西。索尼婭知道那是什麼，可目的何在呢？雖然不想懷疑，但索尼婭總感覺或許女王的愛人到了，那她這份爭奇鬥豔的穿著豈不是很不合適？

“女王——”

“噓——”女王用手指堵住她的嘴巴，“在他的面前，我希望你能以母親稱呼我，當然，其實這一次我對你並沒有什麼要求，你只需要安靜地站著就好了。”

索尼婭表現出一點不自在，在女王面前她會盡力剋制自己的各種想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