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兵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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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就像被褪去了一層皮一樣，輕輕碰一下肉就會疼的撕心裂肺。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南部王國的城民是弱者，卡蒂姆知道他們善於拿捏形勢，知道在遇到明確的敵人之後該怎麼做。他們擁有保護，實際上城牆只是保護的一部分，他們更習慣於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他們很清楚若是真的有敵人想要入侵這城，他們想要的是究竟是什麼。因為他們感到了身在這個城市中的安全和幸福，因此相比某些飢寒交迫的人來說他們更不願失去。這便是南部王國人民的特質，卡蒂姆騎著馬在街上不快不慢地踏過，許多認識他的人在向他招手，還有一些歡呼，他沒有向他們解釋就已經被理解了。卡蒂姆真不知為何那些大臣與這些人相比卻要差上許多。

卡蒂姆騎馬步至城牆牆底，下了馬，幾個守衛匆匆跑過來，一個人將馬牽走，另有三個人陪著卡蒂姆一起走上盤旋牆底的臺階。

跟卡蒂姆解釋的人是個不知名的巡邏隊長，他一邊跟在卡蒂姆的身後，一邊低著頭向他說道，“國王陛下，我們一直在維持城內秩序，所以您可以看到人們並不驚慌。而城外逃難的人我們還在阻攔，不知國王您的決定是……”

“小小的危機不足以打垮南部王國，很快你們就會知道這只不過是一陣黑風拂過而已。”卡蒂姆說，將自己的恐懼縮小到最小。他可不想在沒弄清對面來的究竟是什麼的時候讓自己計程車兵都喪失勇氣，如果這樣的話，那麼城市離真正的崩塌也就不遠了。

“外面的人如果認為城內比較安全的話就放他們進來，他們也是南部王國的子民，而且我們身上穿的、嘴裡嚼的都有賴於他們的雙手。”卡蒂姆繼續向上攀爬，“不過，進城之後你們要注意秩序，在這個時候最容易發生意外狀況了。”

“是！”這個巡邏隊長向一邊的一個士兵囑咐了幾句，他依舊留在卡蒂姆身邊。這總歸是一件好事，不光這個隊長有些話沒有說，卡蒂姆也有好些情況需要詢問。

“陛下想必也注意到了，城內最騷亂的其實不是人，而是一些牲畜。我們在巡邏的時候雖已經見慣了雞飛狗跳，要處理問題時有些人的爭鬥甚至比這個更亂，但我還從沒有見過這種狀況。”

“什麼狀況？”卡蒂姆問道。

“就像人瘋了一樣，我們覺得這些動物似乎也瘋了。雞往牆上撞，狗見人就咬，雖然沒怎麼聽人出現什麼事故，但這些動物顯然已經死了數百頭了。馬脾氣相對溫順一點，坐上人後它們就是不願意挪動腳步，栓到某個地方它們還總是奔走不停……”

“現在的巡邏隊都開始管起禽獸的事了麼？”

“不，國王陛下，我們只是在幫人們處理問題的時候聽他們反映的，因為他們對這種問題很重視，所以我才——”

卡蒂姆哼了一聲，從樓梯一躍而上。

這裡應該就是整個城市當中的最高點了，卡蒂姆回頭看看自己所處城堡的尖端，這一衡量恐怕也沒有他現在所處的位置高。

很長一段時間卡蒂姆都沒有登上這麼高的地方來了，上一次他所見到的還是如同厚厚棉花包圍的漫長的國境線。從那裡，視線消失的地方前一段時間卡蒂姆也曾深入進去過，見到一道深不可及、長不見邊的峽谷。那時一切都還是白，現在想起來他還抱怨過那種濃雲密佈、讓人如同躺在蒸籠裡蒸燒的令人厭惡的感覺。可時過境遷，曾經的景色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樣子，曾經的厭惡轉眼變成現在的期盼了。

“你有什麼想法嗎？士兵？”卡蒂姆看著眼前焦黑的天幕問道。

“我想——我本想我們也許應該將這個情況通知其他幾個王國。可我後來一想或許這是整個世界都在面臨的問題。”

“你說錯了。”卡蒂姆一眼看到濃雲的邊際，再看看頭上的高空，雖然半個天空都陰黑一片，可這其中還是有明確不同的。“這是我們獨自面臨的問題。”

“這不太可能吧？”士兵尷尬地笑了一聲，“風暴又怎麼會追著人走？”

“你好好用你的狗眼看看！你的風暴起自何方？”卡蒂姆大聲說道，的確，他也後悔他因為接受了各個方面的許多推測而變得混亂，沒有親眼去看看真正的情況如何。但現在他更有理由責問這個本來有機會為他們提供解釋的人，這是根本沒有理由犯的錯誤。

“怎麼回事？”士兵臉上滲出了汗液，儘管天氣已經過了熱的時節。

“你還沒看明白嗎？煙霧起自地上！”雖然卡蒂姆有足夠的理由生氣，但這個景象卻讓他鬆了一口氣。“立即聯絡所有士兵做好戰鬥的準備，我們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