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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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己被瑞卡麗娜女王當做女兒，但有些事情她卻仍舊看不清。

索尼婭正年輕，還是那種站在人前就會讓人感到心碎的女人。當然，她覺得自己並不是許多人解決最初慾望的理想辦法，這位偉大的母親曾經告訴過她。她身著聖潔的服飾，淨化人們靈魂中的罪惡，最主要的還是觸發人們對生命的珍視。在她眼下所見的人並無長相以及衣著的好壞，他們的行走，臉上的表情證明他們是一條生命，僅此而已。索尼婭確信自己沒有對任何人產生過獨特的感情，換句話說，她應該是真誠地愛戴著這個世界。就算並不是所有人都如此誠心，包括每天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姐妹們，她也一直相信自己是忠誠的。

善良的內心不曾受到任何沾染，唯獨在夢中，她才會變得怯懦。

頭一次，情況是出現在神殿中，這個本來只允許她與女王存在的地方，在夢裡被塞滿了人。在女王的身邊站著四個隨侍，她們的眼睛宛如深夜城池上空閃耀的星星一般耀眼。絲絲縷縷的長髮直直垂下，直到她們的腰部。兩邊折出的耳朵則像剛出生的幼兔一樣，並沒有什麼毛髮，只看見又粉又嫩的紅。兩腮光亮如同掛上朝霞，嘴唇像半熟的魚肉般盈潤。她們在女王身旁靜立，儘管高度不及瑞卡麗娜，但與身在人群中的索尼婭相比，她們高的簡直嚇人。

她們確實很漂亮，漂亮得讓人心生恐懼，同時也會心生憎惡。大概是因為擔心這種憎惡的情緒被發現，所以她才會感到害怕。

女王圍繞著縈繞著淡白光束的宮殿環視一週，然後優雅地抬起兩隻胳膊。兩側的女侍很快地將左右手抬到與女王的手相同的高度，好讓她將手搭在上面。如此，三個人連成一排，從階梯上輕盈地走下，一步一步，其緩慢程度好像每走一步就過完了整整一天。在這樣過了整整五天之後，兩側的女侍將頭垂下，索妮婭看見她們的眼睛的光彩消失，原來是映照在她們身上的白光消失了。

女王收回雙手，只見長裙在她的身前或是凸起，或是凹陷，修長的腿向前邁著穩穩的步伐，視野裡的東西如同太陽對大地的恩賜一般，向這群女性信眾賜福。而女孩子們披著潔白的衣服，都靜靜接受這種洗禮。索尼婭也是一樣，心裡帶著微微的顫抖，合著人群一起，念起一些她從未聽說過的禱詞。

在這個夢裡，她並不是女王的親信，而是和眾女一樣的單純的信徒。夢醒之後，她覺得自己恍惚失去了什麼，當她對自己刨根問底之後，才覺得自己只是存在一些對這個身份的顧忌。顯然，現實中她已經習慣了陪伴在女王身邊，或是向外面的人傳達女王的一些旨意的生活方式。只是在夢中，這一地位被別人搶走，而且還是四個比自己更加美麗的女人。

雖然她沒有體會到這裡其他女孩的心理感受，但在夢中，她似乎能夠感受到如現實中的自己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會給別人帶來怎樣的心理負擔。即便她們並沒有機會看到她與女王處在怎樣的一種關係上面，但這種心痛還是有的。

況且，索尼婭也從沒有認為自己有哪一點是優於她們的。

這便是她質疑自己的一處，因為她覺得自己不配，因而心生恐懼。而夢境也如實地揭示了這一點，無論她從女王身上領悟了多少精神，到最後卻並不能支撐她對自己的信任。她感覺自己身上的能量和勇氣正在逐漸散失，而被這種自卑所困的她也會連日變得蒼老。

後來，比較頻繁的，她的夢會出現在聖女城的大街小巷，那些曾是她進行佈道的地方。最初幼小的女孩通常會被派往距離聖城較近的地方，因為在那裡通常會有比較牢靠的保護，另外，那些居民們也熱愛生活。所以當她們因為年齡較小並沒有學會多少新東西的時候，較近的地方就是她們最好的學習場所。在那裡生存的物質和精神上雙重富足的人們早就聽慣了前來佈道的“銀衣女孩”們的各種講法，女孩們到這些地方，與經驗及感悟豐富的人交談，一方面瞭解關於過去的體會，另一方面也會讓她們逐漸加入到關於這個議題的討論之中。

索尼婭自己就起於那裡，她之所以能動手製造一些精巧的珠寶首飾，就是從城中的一家珠寶店中學會的。

隨著女孩們年齡的增長，她們也會漸漸接觸其它東西。精神信仰只是讓人在物質富足的時候體會幸福更加敏感，當人物質短缺之後由精神替代支撐。所以，她們也會學習一些針織，刺繡，雕花……諸如此類的外界女孩們會被迫學習的東西，唯一的不同是，在外面的時候是別人逼迫你，而在這裡的話就只能自己逼迫自己。

為了做一個更好的女人，每個女孩身上都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