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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未及正午,天上的積雲越來越深,越堆越厚,淺灰的水霧在以烏雲為底的盆中越攪越渾。蘭卡抓緊身上披著的毛皮,冷風吹入,帶來爪子一般的觸感,彷彿眼下不是春季,而是將入冬日的晚秋。
早上,他一個人出門,希望能夠在周圍目之所及之處找到人,以便問出一些訊息。他並沒有帶姐姐同行,他覺得只是去詢問一下所處之地並不需要她來陪同。
“你知道我擔心什麼嗎?”她這樣說。
“我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蘭卡回答。
“不是,我擔心你走的太遠忘記了回來的路。”
在蘭卡的眼裡,這聽起來似乎是個謊話,可看起來又十分真誠。先前他以為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可以處理這一件小事的,然而當他空手而歸,他才突然發覺原來姐姐的存在是十分必要的,他完全沒必要這樣多此一舉。
離開森林後的感覺就彷彿脫光了羽毛的鳥一樣醜陋、脆弱。身體不像曾經那麼充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來歷的力量支配著他,這種力量最多也不過是讓他能夠行走而已。肌肉變得僵硬,心緒則塞滿了茫然和不安。不知道是對方拋棄了他,還是說一直以來他都身處一片自己製造的假象。無論如何,他內心的激情消失了。
他一向不喜歡別人為他付出太多,正因為如此將兩隻門齒獸遣走,接受森林提供的營養也一樣讓他有些不願承受。這不是一場交易,也沒必要是一場交易,即便不接受任何東西,蘭卡都已經將這件事作為自己一輩子所要做的事,因為除此之外他也的確沒別的事情可做。
先是一陣艱辛,當艱辛得到釋放,原有的驅動力也蕩然無存了。
蘭卡並不覺得自己有奢求另一種艱苦的本意,而是迫切需要一個人來為他指點迷津。
風嗆著乾草茬呼呼吹著,蘭卡彷彿覺察到了一股下雨的氣氛。天壓抑的時候總讓人心情煩躁,不過……他想也有不一樣的時候,那就是跟姐姐在一起,即便那時兩個人都心緒沉悶,混在一起卻一下子變成了不一樣的感覺。他想到此,就急忙趕上兩步,希望至少在落雨之前趕到姐姐所在的屋子中。
由於田野中沒有路可尋,蘭卡只將屋子的位置記了個大概。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覺得自己會迷路的,除非那屋子生了翅膀飛到了雲層裡面。當高草漸矮、濃草漸稀,草屋的輪廓顯現出來。也不知為何,他突然鬆了一口氣,彷彿自己真的會迷失一樣。
在接近的過程中,他的眼睛並沒有離開那個屋子。只是他眼角的餘光似乎看到有幾個黑色的斑點在遠處攢動著,那是人?還是動物?他不知道。不管這樣,屋子與他的距離尚遠,更不要提那幾個逝去的黑影了。
……
彷彿一陣幻覺出現,惶恐伴隨著陰沉的天色隨之降臨。也許就他的身份而言,總會時不時出現一些幻覺,像是深居這個世界的腹中,被世界的混雜攪得溫熱,又好像風吹進腦子中,冷冷的撫摸著記憶碎片和他所迷惑的各種問題。
但這次不一樣,他很快明確了這種感覺。在他還沒有接近那件屋子的時候,悲愴侵襲了他的鼻孔,灼熱的眼淚欲奪眶而出。太靜了,這周圍太安靜了,他感覺到空氣中的渾濁,一絲鮮血的鹹味吸進他的鼻孔。蘭卡沒有直接走向屋子,他看了一眼幾個已經消失的影子。
或許這只是錯覺——
一個女人就那樣被攤在地上。她的眼睛張著,眼裡充滿了茫然。頭髮散亂,打結,有幾撮連著紅褐色的頭皮在地上散鋪著。幾隻掌印在她的臉上發紅,已有些變紫的傾向,脖子上,手腕上,他有些不忍去數。
她已經死了,蘭卡不用確認也知道。在死前,她的身體被剝了個精光。
“每個男人都有了剝下女人衣服的衝動。”曾經的姐姐說,“而野獸會把人的面板都剝開,你不能把這兩個東西混為一談,小弟弟。”
他一直好奇為何她總是喜歡給他講這種事,而後他知道她只是藉此講述她所經歷的那些曲曲折折,幾個與她睡在一起的男人。雖然那裡面曾經有她愛慕的人,但到現在,她都為他們攢足了仇恨。
“我跟你說過提防那些會欺騙你的女人,但是如果遇到一個真正愛你的你要怎麼辦?你不能像現在這樣木訥。”
“那我該怎麼辦?”
“到時候你就知道該怎麼辦了。”她面帶笑意,“我不是男人,我沒辦法告訴你你應該做什麼。”
他想了想,“那該怎麼判斷她們誰是真誠的,誰又是騙子?”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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