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生命之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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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現在這裡究竟會是什麼樣子。”

“這是一個失誤，拉赫曼，你無法理解當時我覺得自己對布洛寧有多少虧欠。我自以為自己的思想足夠掌握一切了，但還是避不開一個小人之心。”貝拉德說，“這是一個錯誤，一個意外，不管結果怎樣，我都不會將這件事當做是能讓自己感覺十分光榮的事。”

“那你覺得你做的哪一件事是光榮的？”

“也許一件都沒有。”貝拉德說，“日後也不會出現。”

“只要你總是對自己保持這樣苛刻的一個態度，你說的或許真的會成真。”

兩個人繼續走著，好像在這一段時間找不到什麼話題了。周邊開始變得寂靜，夕陽和一片莫名其妙生成的疑雲讓這裡變得灰暗了一些。他看著這種景象出了神。

“你到這裡幾天了？”拉赫曼說，“應該不會是碰巧你回來，然後我就遇到了你吧？”

“實際上……”貝拉德說，“我一直在觀察這個世界到底恢復成了什麼樣子，不管是龍嵐斜坡還有巨巖城我都去過了，當我發現布洛寧的管理無可挑剔的時候，才來到這裡。”

“你打算去找布洛寧嗎？”

“說實話，我不太想。”貝拉德說，“不管是我們單獨相見，還是中間夾著索尼婭，我都會感覺有些尷尬。但這並不代表著我們的感情會因此變得生疏，這只是參照理智而形成的關係，在某些方面甚至優於親情。”

“的確，當噩夢將家庭打破，家人不能在一起時常相聚，親情的確變得脆弱了很多。”拉赫曼說，“不過，布洛寧知道你會回來，所以已經安排我在靠近城中的地方找了一處上好的宅院，供你跟索尼婭居住。”

這看似很好的條件，在貝拉的眼裡卻並不怎麼感興趣。洛克伐的建築與其它地方有別，在城市的正中央，只有王者單獨享用一座高聳而巨大的城堡，這是從很早之前就流傳下來的。即便是在他們逃走之後，在森林再設疆土時依舊順延了這種建築風格。

國王的親信不會入住城堡，與國王有血緣關係的人也一樣會另立宅院。但布洛寧並非這裡的人，為何他還要遵守這種古怪的規矩呢？也許……貝拉德明白在布洛寧眼裡，親情更像是一個責任，但他也像他們一樣在極力迴避著這件事，因為在許多地方，他們的意見不同，只會讓最終的結果變得十分難堪。

“實際上，我跟索妮婭有了其它的打算。”貝拉德說。

“什麼打算？”

“我們更喜歡自然的風光，我想在索尼婭想通之後帶她去見識一些新的地方，因為她一直也在跟我抱怨，說自己沒有走過別處，世界怎麼樣她都不知道。”貝拉德沒有將索尼婭能透過靈魂審視這個世界的事情說出來。

“這看似是一個讓人滿心期待的過程。”拉赫曼說，“但我不能做國王的決定，所以那處住宅只能給你們留著，以防你們哪一天想回來看看的時候卻要在旅館下榻，那樣就太不好了。”

貝拉德靦腆地笑了笑，他看著那雲從天空鋪展開來，心忍不住地跳動，那是致人恐懼的感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貝拉德驚訝地說。

“怎麼了？”拉赫曼滿不在乎。

“你看這天！”

“啊，陰天了。”拉赫曼笑了起來，“我們期待已久的甘霖終於到來了！”

“這是你做的嗎？拉赫曼？”貝拉德叫道。

“我做的？我怎麼可能控制得了這種事？”

雲仍舊在瘋狂地彙集，那雲團讓貝拉德看得心驚膽戰。他並不直接認為這裡面帶著什麼死亡的氣息，但這黑色的光景確實跟死靈帶來的疑雲相似太多了。很快，很快，雲遮擋了夕陽，跨過了大半天空，雨水就像一顆顆珠子一樣從天空中墜落下來，猛烈地敲打在大地上。

各個方向忙碌的人們見到此景，紛紛從房子裡跑了出來，在大街上起舞，叫嚷，滿臉夾帶無法掩飾的歡顏。雖然拉赫曼在這個時候選擇了躲到屋簷下避雨，可他的神色也一樣表現出難得的滿意。

所有人中，只有貝拉德緊張的像一個沒見過雨點的娃娃似的。

“不行，我要立刻到聖女城一趟。”貝拉德說道，在這樣短暫的時間裡，他的衣服已經差不多溼透了。

“為什麼？”拉赫曼笑著說，“我相信在這個時候索尼婭一定會找個地方避雨的。”

“不，不是那個原因——”貝拉德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一定有別的事情發生，我——我沒辦法描述出來。”

“是好事？還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