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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泥漿裡掙出腦袋,胡亂兩把抹掉臉上的泥水,就看到兩條黑影在溝渠岸上打的你死我活,老李木匠不時發出“嗷嗷嗷--”的尖叫,有點像野狼,又不完全像,震的樹上的野鳥蝙蝠嘩啦啦的亂飛。
丁寡婦也發出機械的“喵喵--麼二麼二--”的聲音,跟老李木匠在樹腳下、樹梢頭、溝渠案上、水稻田裡啃咬斯打,那種血腥場面,我簡直不敢再看下去。殭屍是隻憑一口生氣活下去的屍煞,丁寡婦是貓妖,也是嘴裡含了一口野貓的生氣,也算屍煞,這兩隻沒有人性的屍煞咬在一起,比野獸相殘還殘忍血腥。
我見這兩具屍煞一時半會兒很難分出勝負,便偷偷溜了回去,免得它們發現活人生氣又死攆著我不放。我真佩服自己的機智,現在冷靜下來想想,如果不用那一招,我現在肯定就被兩隻屍煞給生吞活剝了。丁寡婦那張臭嘴比茅廁還燻人,它幾十年以屍肉為食,而且從不刷牙,現在想起來我都一陣犯惡心,連吐了幾次酸水,真想把內臟都吐出來清洗一遍。
我飛快的跑過一塊又一塊農田,跑到當時遇到丁寡婦的地方,赫然發現那塊農田裡還有一隻立在田中央的稻草人。我仔細一看,見月光下稻草人站的位置,就是當時丁寡婦立的地方。
我一陣毛骨悚然,背上全是冷汗。這非常不符合常理,丁寡婦在跟老李木匠廝鬥,即使它要折返回來,也沒那麼快。退一萬步說,就算它能這麼快折返回來,早在溝渠岸邊,它身上的稻草蓑衣就被撕的粉碎,它又能短時間內從哪裡再弄來一身這種蓑衣呢?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月亮隱入雲層深處,本來亮堂堂的天地陷入黑暗,水田中央的那具稻草人變成一團模糊的影子。我不敢再在此地耽擱,便發足狂奔,一直跑進村口,村裡依舊一片黑暗,安靜的能聽到風吹過樹梢發出的嘩啦啦的聲響。
我橫插樹林,想從裡面繞過去,突然看到前面白影一閃,嘴巴就被人捂住了。我心裡大駭,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是丁寡婦或老李木匠醒悟了,又回來找我了,我掙扎著想跑,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說:“曉天,是我,快蹲下--”
我心裡一震,反身將張蕾蕾緊緊抱住,不爭氣的淚水也跟著流下來了。這段時間來所有的緊張、絕望、希望和痛苦,全化在她這句話裡,我發現我對張蕾蕾沒有任何要求,只要她能平平安安的活著,我的心裡就踏實了。
張蕾蕾也緊緊抱住我,我們倆依靠在樹幹上,互相把對方抱的很緊,我能感覺到張蕾蕾的淚水滴進我脖子裡,溫暖飽滿,把我的心都融化了。
張蕾蕾把頭埋進我懷裡,抽泣著說:“曉天,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雖然一直在昏迷當中,可是我心裡都知道,我知道你捨生救我,為了我什麼都不顧,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我一下子懵了,我想不到這麼高傲的張蕾蕾會對我說這些話,我心裡一直以為,能得到張蕾蕾淚水的男人,至少是想趙一平這樣的高富帥吧,雖說他人品差點兒,可硬體好呀,這年頭硬體就是一個男人的金子招牌。硬體不行,心腸再好再聰明,也是一堆糟粕,我打小成長的環境教會了我這些。
我把張蕾蕾抱的很緊,幾乎就要勒進靈魂裡去,突然,我覺得嘴巴被一張柔軟溼潤的嘴巴堵住,張蕾蕾的舌頭透著一股淡淡的芬芳輕輕的滑進我的嘴巴,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這個世界好安靜,風兒把我的靈魂吹上了半空,那麼柔軟輕盈。這糟糕的世界,也因為這一吻而變得無比美好。
我僵硬的身體,也因為張蕾蕾的溫柔慢慢軟化,我漸漸開始回應張蕾蕾的吻,也不知道親吻了多久,突然聽到一聲低低的咳嗽聲。我嚇了一跳,張蕾蕾不好意思的推開我,這時夜晚的黑暗變淡不少,就看到一團黑影貓著腰鑽了進來,居然是丁老袍這老頭兒。
丁老袍鑽過來,張蕾蕾臉漲的通紅,扭過頭去不敢看我們。我眼裡的張蕾蕾的表情一貫冷漠,她在普通的一個表情,在別人看來,都是高傲和冷淡,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心裡一陣甜蜜。
丁老袍嘮嘮叨叨的數落我們說:“你們兩個小娃娃,才多大就在外面亂搞,真是人心不古啊,也不嫌害臊。還有你--”他指著張蕾蕾說:“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人命關天的大事兒啊,你才恢復過來,我讓你好好隱蔽,你全把自己暴露了。”
張蕾蕾臉紅的不敢看丁老袍,我抬頭朝樹林外面望去,就看到祠堂門大開,裡面陸續有人走出來,成群結隊的往老李木匠老屋的方向走去,我粗略估算了一下,這麼眨眼功夫就過去了好幾十個。
我嚇的目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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