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經歷過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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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魔界一待，就過了多年。

&esp;&esp;大夫人年老色衰，竟然央求七夫人給她駐顏方子。七夫人那樣的人，哪有什麼真心啊，正經的魔界女魔，不過是有著人的樣子，大夫人還真就信她，白相處了這麼多年。

&esp;&esp;依著七夫人的方子，大夫人的容顏是留住了，但也只是留住了而已，還是三十多歲的樣子，一點也不年輕。大夫人再想要年輕的法子，七夫人一副無奈的樣子。

&esp;&esp;“哎呀，姐姐，你已經駐顏了，如何能再改動？”

&esp;&esp;眼角眉稍都是得意，看著大夫人無可奈何的樣子，她就是高興。

&esp;&esp;沒了容顏，得不到情意。七夫人不過是略訴委屈，就把大夫人給抹殺了，貨真價實的抹殺，魂飛魄散的那種。

&esp;&esp;為魔自是逍遙自在，依心而行，別人的指點從來就影響不到，好惡全憑自己做主。

&esp;&esp;何露甚至習慣了這個名字，習慣了這種活法。

&esp;&esp;只是，做可怕的，就是習慣。

&esp;&esp;黑冥不在的時間裡，她就修煉，他回來了，她就討好他。

&esp;&esp;她這個鼎爐做的還是很到位的，又守本分。自是活的滋潤。

&esp;&esp;沒了一個大夫人，黑冥的後院依然還是那麼多人，男人還好些，沒女人那麼麻煩，可是男人多了，也不比女人省事。

&esp;&esp;和睦相親，都是表面，全是讓黑冥看的。只要不在，各種手段，陽謀陰謀從來就沒斷過。就算何露一直不出來，他們也能把機關設定就去。

&esp;&esp;何露不動聲色，破了就是，也不計較。她對黑冥，一直存在於大叔的定位，情愛也許是有，不然幹嘛嗯吶哎呀的，但其他的，估計就沒有了。

&esp;&esp;所以她生不出那種佔有的慾望，也沒有那種獨佔的心思。

&esp;&esp;看他們互相鬥毆，何露是真的覺得挺好的，漫長的壽命裡，如果只能守著一個地方，對著固定的人，總是寂寞的，這樣鬥來鬥去的，還熱鬧，還快樂，鬥鬥更健康。

&esp;&esp;何露也有打架的時候，她打架的物件一直都是七夫人，從來不問名字，七夫人也總是“妹妹”、“妹妹”的叫她。

&esp;&esp;各種法訣，各種招式，各種陰險下三濫，只要能用，何露都用出來了。

&esp;&esp;倒不是應為恨她，純粹是因為有個活的能過招的靶子，是很不錯的。既然存了要強大的心，就不能心慈手軟。何況，何露還想要離開黑冥呢。

&esp;&esp;別說離不開，只要有心，去哪都能。

&esp;&esp;習慣了這樣，看他們鬥，看他們禍害自己，看他們被自己禍害，看七夫人被自己打趴下，看自己被七夫人追的滿山頭跑，很快樂。

&esp;&esp;也習慣了黑冥偶爾來找她，把她身上弄的青青紫紫的，失了力氣。

&esp;&esp;時間久了，七夫人到真的和她成了朋友，不再害她了。

&esp;&esp;“何露，你來這兒有百十年了吧？”

&esp;&esp;七夫人那天被她打之後不追她了，反倒和她說起往事。

&esp;&esp;“我在這兒都三百年了，當年我也和你差不多，不過，我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他的男人多，我來的時候也是現在這種性子，看不慣，打殺了就是，沒少殺他的男人。也許是因為我是他第一個女人，他竟然容忍了我，還容忍了好多年，只到後來，他又帶回來其它女人。他的女人也多了，有些他不要的，都是我殺的，我恨他們，也恨她們，卻不恨他，雖然他總是帶其他女人回來，還找其他男人，心分成了那麼多份，我也恨不起來。再後來，就有了那個人類女人。人類很麻煩的，還會生孩子。可惜了，那女人生出來的，連我們魔都不如。不過，他竟然沒有嫌棄，依然寵愛有加，還依著那女人弄什麼破規矩。我們魔界的規矩，只要強大就夠了，我好歹曾經也為王過，若不是因為他，我何苦如此呢？”

&esp;&esp;七夫人眼神飄忽，聲音遙遠：“直到你來的那一年，我才知道，他愛的，從來都沒變過，永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