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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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綁架的架勢。但事實偏就是如此，蔣崇安確實也是被人算計的那個。

&esp;&esp;容霜以為自己說了原諒就能避免人命的紛爭，誰知聽到她回答的下一秒，槍聲響起。地上的人發出一聲高昂的嘶吼，夾起被貫穿的襠部蜷縮在地板上止不住地大叫。容霜的手指是麻的，她整個人渾身僵硬被按到蔣崇安懷裡。對方上下揉搓她的臂膊，低頭在她額角落下安撫的親吻。

&esp;&esp;好喇，冇事咗。

&esp;&esp;後來那人怎麼樣了她不知道，蔣崇安抱著她安撫了很久，當著一眾下屬的面把嚇到崩潰的人當成baby一樣哄。

&esp;&esp;容霜再見到那群人，已經是孕後幾月。所有人一副對她畢恭畢敬的態度，有人在她路過身邊時向她問好，嫂子兩個字聽得容霜眉頭直皺。

&esp;&esp;對方語氣並沒有一絲玩笑意味，她很快就瞭然這是受了誰的指示。否則她一個連女人都稱不上的，來路不明的人，怎麼會受到這種待遇。

&esp;&esp;她託著肚子停下腳步，問他蔣崇安最近有沒有做什麼壞事。這樣幼稚的措辭，也只有一個孩子才會問出口。小太太的話被一一回應，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後才轉身離去，臨走前還對人道了聲謝。

&esp;&esp;蔣崇安聽聞她打聽自己的訊息，被容霜天真的做派勾得心花怒放。容霜在醫院裡同他拉勾約法，要他承諾從此不會再殺人。蔣崇安說我考慮一下，儘快給你答覆。然後轉頭去走廊抽了一根菸，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esp;&esp;容霜收到的回答是，蔣崇安有aspd。

&esp;&esp;她花了好長時間去了解這四個字母，總覺得蔣崇安在逗她玩。她不覺得這件事好笑，對對方敷衍的態度很是不滿。

&esp;&esp;蔣崇安說，唔好我殺人虐待我就手癢啊，點辦。

&esp;&esp;我都要搵個地方氣發洩嘅。

&esp;&esp;於是年幼的小太太和丈夫達成約定，從此以身犯險。

&esp;&esp;蔣崇安開口像鬼魅低吟。

&esp;&esp;你唔好後悔。

&esp;&esp;容霜沒有說話，生澀地吞嚥，抿著嘴巴反要他回答。

&esp;&esp;你唔好再殺人。

&esp;&esp;蔣崇安笑著勾住她的小指，在拇指相貼的一瞬間說，先反悔嘅系狗仔咯。

&esp;&esp;她頭一回承受蔣崇安的怒火時，像只獵物一樣被拖進房間。

&esp;&esp;你唔是願意嘅乜？

&esp;&esp;容霜嚥下眼淚不再掙扎，任由他把自己的手臂束縛在頭頂的橫杆上。她咬著口球被虐打了一整個下午，喉嚨沙啞奄奄一息。蔣崇安掐著她的脖子欣賞她痛苦的神色，愈發覺得容霜像神女一般悲憫。

&esp;&esp;香港文化宗教底色濃郁，蔣崇安偏偏不信神佛。生出那樣的心思來後，他照著容霜的臉頰用力扇去。不出所料，一種倔強的悲慼之色。在她稚嫩的臉上，神性揮之不去。

&esp;&esp;蔣崇安終於確認，他命中註定的這個人終於到來。容霜說是來救他的，那他就信。

&esp;&esp;蔣崇安事後像無事發生一般為她洗漱上藥，察覺到容霜沉悶的情緒，他伸出手臂撐在她身側對她說，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esp;&esp;容霜抬眼，被紗布貼住的臉和嘴角隱隱作痛，眉頭緊緊簇在一起。她臉色蒼白，仍舊回應以搖頭。

&esp;&esp;她說蔣生，你一定唔好反悔，唔好騙我嘅。

&esp;&esp;天真的小聖女以為獻祭了自己就能拯救蒼生，這情節蔣崇安只在聖經裡見過。他興奮得血液都要沸騰，想親手把她捏碎的慾望強烈到難以遏制，表露出來的情緒卻是不動聲色。

&esp;&esp;他親吻她的手背，虔誠又深情。字字句句都被容霜刻在心裡，作為他起誓的證據。

&esp;&esp;容霜救不了他，很久以後她才明白。她躺在icu的病床上艱難呼吸，罪魁禍首握著她的手可憐巴巴地認錯。

&esp;&esp;那雙手到底又沾上了多少人的血，她無從瞭解。蔣崇安說他們該死啊，怎麼會是我的錯？語氣坦蕩神色從容，把殺人說得像啜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