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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凌江又來到那片秋冬蕭索的世界,天上是一動不動的薄雲,地上是一柄柄廢棄的斷刀殘劍,胡亂地插進貧瘠的土地。和刀劍混在一起的還有風乾的白骨,而在他身前,一座白骨壘起的高坡,頂端的王座斜躺著身蓋龍紋袈裟的少年,面貌和寒凌江別無二致。
好似感受到寒凌江投來的詫異目光,他漸漸睜開惺忪的睡眼對面前的少年微笑說:“看來我又夢到你了。”言語輕軟柔和。
寒凌江茫然地指著他:“你是誰?為什麼和我長得一樣?為什麼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少年道:“當然見過我了,因為……我就是你啊。想想,在你看鏡子的時候,在你過河的時候,當然,還有另外一些時候,只是你不記得了。”
寒凌江驚恐地搖頭,不住地搖頭:“不是、不是、你不是我。”
少年站起身,邊說邊慢慢轉了一圈:“你看,我們生的一模一樣,同胞胎兄弟都不會有我們這樣相像。難道我還不是你嗎,或者你還不是我嗎?我們從來都是一個人啊。”他的言語仍舊保持著輕軟柔和的語調,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刃刮在寒凌江的心口上。
寒凌江轉身逃跑,瘋了似地逃跑,邊跑邊喊:“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忽然眼前景物一變,腳下的地面消失,他徑直掉落下去。
滿心驚恐中他怎麼也施展不出近日修習的飛行技法,背後的靈炁也沒法貫通十二翼穴,就好像自己從來沒有修行過一樣。眼看地面越來越來,越來越近,忽然哇的一聲大叫,他垂直坐了起來。
寒凌江從噩夢中猛地驚醒,大口大口地喘氣,額頭上沁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夜空下篝火溫暖的光芒融入他的眼中,林子裡昆蟲的叫聲似乎也在告訴他這不再是夢境。
身旁原本熟睡的女孩兒也從睡夢中醒來,用衣袖為寒凌江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哥哥做噩夢了嗎?”
寒凌江兩手掩著面,粗喘聲逐漸平緩:“是呀,夢見從天上掉下來,差點以為要被摔死了。”
雪兒溫柔道:“哥哥是最近修行多了,在天上飛啊飛啊太勞累了,才會做的噩夢。”
寒凌江長吐出一口氣,仰頭倒下不一會兒又坐起來,嘆道:“也許是吧。”
他回想最近一直修煉飛行技法,確有幾次沒掌控好靈炁差點從空中摔下來。看來還是沒有完全克服心理障礙,也許之後習慣了就好,心下想道。
“什麼太勞累了,我看分明是寒兄瞞著我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虧心事吧,要不然也不會做夢時還喊著什麼:不是我、不是我。”篝火一側的盧子俊也坐起了身,揉了揉沒睡醒的雙眼,幽幽道。
雪兒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淨說些風涼話,冤枉好人。”
寒凌江則道:“大當家的也沒有睡呀。”
盧子俊氣道:“什麼叫也沒有睡呀?還不是被你那一聲聲“不是我,不是我”給吵醒了,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寒凌江印象中自己不曾說過夢話呀,有些窘道:“我真說這夢話了?”
盧子俊道:“欸,你別問我,問你乖妹子去,免得又說我冤枉好人。”
寒凌江帶著疑問望向雪兒,雪兒只好點了點頭,然後急忙加了句:“哥哥只是修煉勞累了,多休息休息就好。”
寒凌江撓了撓頭,仔細回想夢境,只記得自己從天上掉下再沒有其他,不禁泛起疑慮:難道自己真做什麼虧心事了?
眾人半夜醒來都不怎麼睡得著了,盧子俊瞧這四下情景心中一機靈,挪到寒凌江與雪兒中間,笑道:“既然大家都睡不著,不如子俊講個故事吧。”
雪兒最喜歡聽故事了,忙說好呀好呀,問是什麼故事。盧子俊邪邪一笑:“一個寒門書生遠走他鄉進城趕考的故事。”
只聽盧子俊壓低聲音悄聲講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位出生寒門的書生叫做王名,父母給他取這名字是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博取功名,為家族增光添彩。而他果真沒有辜負父母的期盼,從小刻苦讀書,長大後詩詞歌賦文章樣樣精通。
那一年州城舉行科考,王民到了年齡自然在父母的支援下遠赴他鄉參加考試。路上他經過一家村莊,見路上並無一二行人,家家戶戶都閉門關窗,還以為這地方百姓這麼早便休息了。
進了村,找到唯一一家客棧,名叫如歸,裡面只有一個面容清癯蒼白的小老兒守著櫃檯。問說客房都已租了出去,只有間馬料房子還有乘床鋪,一夜只收他十文錢。
那時太陽已落下山頭,王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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