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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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和兩個孩子並沒有在書房逗留太久，只是跟李昊然和李族長兩人打了聲招呼後，她就帶著兩個臉上有點依依不捨的孩子出去了。

李族長也知道柳夫子應該是有話要跟李昊然私下裡說的，所以他很識相退出了書房，有福伯在外面的客廳招呼他喝茶聊天，他倒是不至於無聊。

書房就剩下李昊然和柳夫子兩人了，看著柳夫子臉上平靜的表情，李昊然心裡面開始變得有點忐忑不安，不知道夫子想跟自己聊什麼，他心裡面暗自想到。

當然，表面上李昊然顯得很鎮定，一點都沒有小孩子慌亂的表現，這讓一直觀察他臉上表情的柳安心裡面滿意地點了點頭。

說實話，柳天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這麼小的孩子可以在他面前表現得這麼鎮定的了，私塾裡面的那些學生，每個人見到他都如同老鼠見到貓一樣。

至於他還在都城三皇子王府時，那些聽聞他名聲，想要拜他為師的權貴世家子弟，他們雖然明面上打著拜他為師的名頭，但是真實的目的只是在下注，並不是真心拜他為師的。

當然，柳天也不會收權貴世家子弟為徒的，畢竟他是寒門子弟出身，並且還是其中最為突出的一個，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被那些權貴世家大臣聯合起來趕出了都城。

沉默的氣氛並沒有維持很久，柳夫子輕抿一口茶，目光溫和而深邃，打破了書房內的寧靜：“昊然，你可知，我為何願意見你？這世間孩童無數，為何我偏偏對你另眼相看？”

李昊然端坐如松，小臉上滿是認真：“昊然不知，但想來夫子定是看到了弟子身上的某些特質，或是認為弟子有可塑之才。”

柳夫子微微一笑，那笑容裡既有讚許也有幾分複雜：“不錯，你確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神童。你的才智、你的見解，都遠超同齡之人。但我更欣賞的是你的勇氣和決心。告訴我，你為何想要拜我為師？”

李昊然深吸一口氣，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夫子，弟子自幼便知，科舉之路是改變命運的唯一途徑。我雖出身鄉野，卻心懷大志，渴望有朝一日能金榜題名，為國效力，為家族爭光。而夫子您學識淵博，曾今又是朝中之臣，若能得您指點，必能事半功倍。”

聽完李昊然說的話，柳夫子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他猶豫片刻後，還是把自己原本是三皇子門下心腹，因為某件事觸怒了老皇帝，然後被罷官，並且一家人都被趕出了都城這些事情告訴了他。

果然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這是李昊然聽完柳夫子的話後心裡面閃過的念頭昊，他神色變的嚴肅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昊然明白，拜入您門下，便意味著要與您的立場共進退。三個皇子的儲君之爭，昊然雖不諳世事，但也略知一二。但昊然相信，選擇了這條路，便要做好面對一切風雨的準備。無論前路如何坎坷，昊然都願與夫子並肩作戰。”

柳夫子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他沒想到，這個看似稚嫩的孩子，竟有如此深邃的思想和堅定的意志。他輕輕放下茶杯，目光變得更加柔和：“昊然，你可知，你的決定意味著什麼？三皇子之爭，乃是皇室內部最為激烈的權力鬥爭。一旦捲入其中，便再難抽身。若三皇子敗北，你我師徒，乃至整個李家莊，都可能面臨滅頂之災。”

李昊然聞言，小臉上沒有絲毫懼色，反而更加堅毅：“夫子，昊然既已決定，便不會後悔。人生在世，豈能無風險？若因懼怕風險而裹足不前，那又與庸人有何異？昊然願以一身所學，為三皇子盡忠，為家國盡力。即便前路是刀山火海，昊然也願一往無前。”

柳夫子被李昊然的決心深深打動，他緩緩站起身，走到李昊然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一個一往無前！昊然，你既有此志，我便收你為徒，傳你畢生所學。但你要記住，為師不僅教你學問之道，更要教你為人之本。在朝堂之上，不僅要有智謀，更要有仁心。只有心懷天下，方能走得更遠。”

李昊然聞言，眼中閃爍著激動與感激的淚光，他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弟子李昊然，拜見老師！”

柳天臉上露出了微笑，他拉起李昊然，說道：“好，既然你不怕被我牽連，那麼我就收你為徒吧，只是希望你未來不會後悔。”

李昊然還是用堅定的語氣回答道：“弟子絕對不會後悔的，老師！”

柳天滿意地點了點頭，朝著外面喊道：“福伯，進來一下。”

沒過多久，福伯和李族長就走了進來，李族長臉上帶著幾分忐忑神色，對於他來說，這次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