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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安靜到像是陷入什麼真空地帶。
在聽到陸司淮聲音的一瞬間,葉寧以為自己會慌,會像以往面對陸司淮那樣顧此失彼,可事實告訴他,沒有。
他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果然。
好像心裡某個聲音反覆告訴他,陸司淮一定會問。
該說什麼躲過去。
葉寧知道自己現在應該集中精神找一個看得過去的理由,別露出破綻。
可他腦海裡浮現的唯一場景,是在起著風的懸崖邊,陸司淮拉著他往後退的那一步。
以及那句,“別靠太近”
。
葉寧沉默許久。
片刻後,他輕聲開口:“對不起。”
陸司淮從沒想過葉寧開口第一句話是跟他道歉。
他神色未變:“為什麼說對不起。”
葉寧停頓片刻,才回答:“你說不要靠崖太近。”
陸司淮這次開口得很快,幾乎在葉寧話音落下的瞬間便問:“所以你是因為離崖太近才跳下去的麼。”
陸司淮用的是“跳下去”
,而不是“掉下去”
。
一下封死所有路。
葉寧一邊聽,一邊目光虛無地看著枕頭上的花紋。
其實理由也不是沒有。
他可以跟陸司淮說是不小心掉下去的,是意外,是失足,是沒看清腳下,或者索性更簡單些,就是想和翟文星他們一樣跳個水,畢竟大家都是為了這個來的情人崖。
都是理由,都是藉口,可葉寧說不出口。
沒緣由的,他不想對陸司淮撒謊。
葉寧搭在枕邊的手指無意識攥了攥,又鬆開,仍舊沒說話。
陸司淮許久沒聽到回答。
他站在床側,看不見葉寧的神情,聽不見他的聲音,能看到的只有那人垂在枕側,因為緊張微微蜷起的手指。
“葉寧。”
陸司淮垂眼看著葉寧的側臉,喊了他的全名,聲音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冷然,帶著濃而重的情緒,“你想……”
“我沒有。”
葉寧以一種彼此都沒想到的方式乾脆利落地截斷陸司淮的話。
他從床上坐起,視線從枕頭那不明晰的花紋轉到陸司淮臉上。
“我沒想…死。”
葉寧沉默許久,最終說出那個字。
——連他自己也說不上為什麼,在聽到陸司淮喊他名字的瞬間,就知道陸司淮要說什麼。
他的確沒想死。
他只是想回去。
在入水的每分每秒,他都做好了自救的準備,只是想極盡可能撐到最後一刻。
因為他跟自己承諾過,只試這一次。
因為只試一次,所以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會放棄。
葉寧直視著陸司淮,但蓄起來的力氣也在這一眼中消散殆盡。
因為他找不到支撐自己這話的證據。
就像他找不到回去的路。
只幾秒,葉寧緊繃的肩膀卸了力,他垂下眼,像一個等待審判的說謊者,等著陸司淮繼續問他“既然沒想尋死,為什麼跳下去,為什麼在水裡的時候絲毫不掙扎”
。
可陸司淮沒問。
葉寧等了很久,陸司淮依舊沒問。
他只是站在床側,安靜地看著這邊。
葉寧心口有什麼東西緩而慢地安全降落,他說不上是慶幸還是什麼,有那麼一瞬間,他是想過和陸司淮坦白的,但也就那麼一瞬間。
“陸司淮。”
葉寧坐在床上,餘光裡是屬於陸司淮的一片衣角。
“嗯。”
陸司淮應了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葉寧的錯覺,這一聲柔和了許多。
——至少比剛剛那堪稱冷然的詢問要溫和不少,葉寧心想。
葉寧獨自消化完所有情緒,重新抬頭,看著陸司淮,想說的話似乎很多,又似乎沒有。
他很費勁地張了張口,最終卻只說了一句。
——“我不想說。”
他不想跟陸司淮說謊,但事實也的確無法言明。
葉寧沒有辦法了。
他知道“不想說”
這種話聽起來甚至比那句“我沒想死”
更敷衍,更像託詞,可這就是他現在最想說的。
一切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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